夜色渐浓,古镇的河道被一层轻柔的雾气笼罩,星星在天空中闪烁,宛如无数只小眼睛,好奇地窥视着人间的喜乐。一艘艘红色的婚船,如同漂浮在银河之上的灯笼,缓缓地在水面上滑行,每一艘船上都坐着一位身披红色婚服的新娘。
新娘们的婚服是统一制作的,头上戴着红色的盖头,婚船上挂着的灯笼,出柔和的红光。
岸边上站满了围观的人群,一个个都张望的想要凑凑热闹,距离上一次宫门选亲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年轻一辈的倒是好奇的很。
船只靠近岸边时,待着一边的侍女们一拥而上,每个人都专门一个接一个的将新娘从船上接下来,因为头戴着盖头新娘们看不见面前的景象,在她们的视线里也只能看到脚下的那一小块。
突然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岸边的人全都朝一边涌去,这时一个新娘掀开面前的盖头,眼前迎接她们的一个个对准的箭头,“啊!”看着表情严肃的弓箭手和对着自己的箭矢,
新娘吓得惊叫出来,这道声音让所有的新娘全部都掀开盖头,瞧见现在的状况一个个的都往一出挤去。
这是中间有一个新娘抬头往上看,看到了站在上面的宫子羽和身边的金繁,紧接着一个个中箭倒地。
【我的天呐!她也太大胆的吧,剩下的新娘一个个都往一个地方挤,就怕自己今天死在这里,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东张西望的,这边上的侍卫们是不是都瞎了,
还是说这主角光环太过于强大了,强到能让他们忽略这一幕。】
【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概率,我可是记得当时俩无锋公然在大厅里聊天,说的那么大声还全是关于任务的,编剧为了不让她们说话被人现,
硬是把所有人都给弄走,连个打扫卫生的都没有。】
宫软软在心里抱怨着,宫远徵抱着她站在暗处,刚才他一直盯着底下的新娘们,也瞧见了软软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脸上的笑容不经意的放大,想到今天早上……
今早
金繁来羽宫找宫子羽,但是却从小厮的口中得知羽公子作业并没有回羽宫,金繁跟了宫子羽这么多年了自然是知道他在哪里的,在羽宫拿了件遮风的衣衫便朝宫门外走,
宫子羽耸着肩从万花楼里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金繁侧着视线,看见宫子羽朝他走来这才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语气严肃,“你又到这种地方来!”
这已经不是宫子羽第一来这种地方了,宫门禁止宫门人外出,前些年宫子羽被执刃惩罚,金繁便现了一条已经废弃的宫门暗道,这条暗道正好通道宫门外,
这一次的现,让后面的宫子羽变本加厉有事没事都喜欢从暗道里出去,执刃和长老们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宫子羽不以为然,“你不也来了吗,这么巧。”
“平时你花天酒地吊儿郎当的也就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往这里跑,你不要命了!”
“急什么新娘子都还没到,怎么你是新娘子?”
金繁顿时无语了,一口回怼过去,“我要是新娘子,一定会在新婚之夜打断你的腿!”
金繁看着宫子羽浑身抖,直接将搭在胳膊上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个为孩子操心的老妈子一样,“明知自己怕冷还穿的如此单薄。”
“你懂我,今天早上还真是有些冷呢。”
听着他说的话,金繁捏着绳子的手不禁的收紧。
“你要谋杀我啊!”
“是啊”金繁对着他翻了白眼,朝一旁的马车走去,宫子羽将绳子松开了些,朝着马车走,在上马车时直接无视了金繁伸出来的手。
马车朝着宫门而去,坐在马车里的两人面对着面,金繁闭着眼睛双手环抱着手坐在一边。
“我哥呢?”
听到宫子羽的问题,金繁这才睁开眼回到道:“少主大人,天一亮就去部署今日的警戒任务,今天新娘入宫门不能出错,
少主识大体,顾大局,不想某些人还想着寻花问柳。”
宫子羽:你直接说我名字呗,在这儿点谁呢。
“寻花问柳,你这人用词怎么这么下流,我那叫听曲品茗,与音律茶道为伴,再说了,我哥这么聪明,肯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我就算不寻,……我就算不听曲品茗,我能干什么。”宫子羽对自己还是有一些自我认知的,他上头有个当执刃的父亲,还有一个做少主的哥哥,他就算是什么都不做,
也能活的很好,要是父亲不说骂他就更加的好了。
“我说的是某些人,你这么急着跳出来,怎么自己也认为自己就是那某些人?”
“你……!”他倒是没想到这一茬,这样显的是他自己往里面跳似的。
真的不是吗?
宫子羽还想反驳什么,马车突然之间猛地停下来,想要看看是什么原因的宫子羽拉开帘子,只看到倒在地上的嘴里还吐着鲜血的男人,瞳孔猛地放大,
快从马车上下来,朝着那人而去,那人看见宫子羽强撑着身体艰难的说道:“快,快去告诉少主,新娘中有一个无锋刺客。”
说完这句话后,人便断了气头倒在地上,宫子羽见状拿出百草萃塞进那人嘴里,
一边的金繁看到想要阻止,“那可是百草萃!”
“药比人命重要吗?你先送他去医馆找宫远徵,看看他能不能解毒。”
“但是新娘中间藏着无锋刺客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先告诉执刃吧。”金繁自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次新娘里有些是和宫门合作的,也有想要寻求宫门庇护的,
宫门选亲不看背景,选中的新娘也都是前日才告知他们的,无锋度如此之快,怕不是有备而来。
一听到要告诉父亲,宫子羽脑子都不过的否定,“不行,还不能让父亲知道,父亲向来憎恨无锋,要是知道新娘队伍中藏有无锋刺客,那所有新娘都得遭难!”
金繁都无语了,“那怎么办,总得说吧。”
“我去找我哥,他一定有办法,你快带着人找宫远徵。”金繁带着那人上了马车,直奔医馆而去,宫子羽待在原地抬头看着天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过了一会才朝宫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