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鸣的话瞬间打破了佐伊种种美好的猜想。其实佐伊在樊一鸣身边贴身照顾他那么久,早就对他的思维方式和说话的方式非常了解了,只不过这一段时间生活上的变故和遭遇,以及以前对樊一鸣的个人崇拜美化了佐伊的想象。
此时,她渐渐冷静下来,已经深知以樊一鸣的性格和两个人之间的交情来说,他完全是不可能来接自己的。那么,她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对方认为自己对他不可或缺,一定要想方设法带上自己呢?
虽然佐伊与新生国际的诸多人才相比并不算杰出,但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双商都不低,除了嫉妒心驱使下做过一两件糊涂事,平时她还是很会做事的。
佐伊并不直接回答樊一鸣的问话:“菲恩,能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我从市政府办公楼出来,前往新生国际大楼,在大门口远远就看见前车里你的背影,一激动,就跟着过来。”
“市政府”三个字并不是佐伊话里的重点,却是郁溪和向桓宇听到的重点。郁溪等人回来之后,向桓宇已经告诉他们了,许烨出门去见nJ市的负责人了,而nJ市现在掌权的就是市政府。新生国际肯定是与政府有合作的,但佐伊并非新生国际高层,她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往来于新生国际和市政府呢?而且,佐伊说“从市政府办公楼出来,前往新生国际大楼”,而不是“从市政府办公楼出来,回去新生国际大楼”。这微小的区别,就给人感觉,市政府办公楼才是她平时生活的地方。
樊一鸣对“市政府”并不敏感,他听到的重点完全在“看见前车里你的背影”上面。
樊一鸣虽然已经听清楚佐伊的话,但还是追问了一句加以确定:“你是在新生国际大楼的大门口看见我们的?”
佐伊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樊一鸣的面色不是很好。虽然说被佐伊看到他们几个出现在新生国际大楼前面问题不大,就算被新生国际的其他高层知道,科雷诺的实验室的事情是出自他之手,他们也不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来,但樊一鸣就是觉得,被别人现了,这件事他处理的不完美了。
佐伊见樊一鸣面色不佳,求助的目光看向丽兹,丽兹却躲开了她的目光。她以前是嘉文的助理,现在是樊一鸣的助理,在他们没有开口问询她意见的时候,她没有开口的资格。她从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除了跟嘉文生关系。
佐伊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菲恩,怎么了吗?”
樊一鸣原打算问完佐伊过来的目的就将她赶出去。现在她成为他实施完美复仇计划中的一个污点,让他有了杀人灭口的冲动。当然,他没有杀过人,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个理由去杀人。
“你还没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佐伊一怔,她很想说自己过来就是看樊一鸣的,但她知道如果她这么说的话,会把两个人的距离拉的更远,她只能找其他借口:“我、我很久没见丽兹了,过来看看她。”
樊一鸣摇了摇头:“来这里之前你并不清楚丽兹就在这里,所以你撒谎了。”
佐伊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破罐子破摔地说了真话:“菲恩,我不是故意说谎的,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
樊一鸣的反应完全在佐伊的预料之内,他的眉头肉眼可见的皱了起来。他语气明显不悦:“那你现在看到了,目的达到了!”
樊一鸣说完,完全不理会佐伊的反应,直接就朝楼梯口走过去。他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让佐伊离开,需要征求一下郁溪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