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清是由于未婚夫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动作而害羞,还是因为自己身为青孚山一方却站到了唐千叶身后,令她觉得有些难堪
再说,唐大小姐只叫了谢大哥,谢大哥却转手拉上了自己,唐大小姐还不知会怎么看待
倘若谢星纬弃青孚山而去的行为已在预料的话,那么他将秋若也拉过去的行为就叫周承大脑充血,难以接受了“秋若”
秋家人丁单薄,这代也就只有秋父与秋若两人,秋父秋母伉俪情深,常年在外游山玩水、行侠仗义,女儿秋若打小是在青孚山长大,因为秋父与白父是八拜之交,所以秋若自幼便祭拜白父白母为义父母,白母早逝,白父也无续娶,青孚山上又少孩童,秋若与白翊长在一起,感情不比寻常,与亲姐妹也无甚两样。
周承是看着她俩长大的,对于秋若自然也爱护,但关系到底不如白翊亲厚,白翊连月来的痛苦挣扎,将他的意志也折磨得极为薄弱,叫他的判断能力弱化,变得格外偏激。
大概是由于从没想过秋若会离开的这个可能,因而此刻颇有些怒火攻心的节奏。
他完全忘记了秋若是如何照顾白翊如何不厌其烦地安抚她,甚至央求谢星纬前去雪域寻找神仙谷的付出,他现在只看见秋若怎样弃白翊于不顾,还为了一个外人抛却姐妹之情站到对面的事实,这叫他更为怒不可遏。
“好,好”周承气极反笑,“既然”
打断他话的人是唐大小姐“哪来这么多戏”
她平静到近乎漠然地说“看不出来么,蛊斗已经开始了。”
秋若的羞愧还没来得及浮现在面上,惊愕就将其取代,她猛地抬头,看到大堂四面八方都在往外跑人。
绝命渡中的看客,若非漠北的亡命之徒,便是长期游走在边城的剑侠刀客,能安然活到现在,不说有多少保命的绝技,对于危险的直觉与闪避能力毋庸置疑都是极高的。
如果方才看到唐门撤退时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么唐千叶此举,就是危险的直接预告,没人愿意为了热闹把命都丢了。
连绝命渡中大部分小二侍女与打手护卫都跑了出去。
只有金掌柜身后的侍从们没有动摇,仍跟随着老板牢牢站在原地。
逆着人流,一道身影如一阵风般自上方倏忽而至,悄无声息就立在了桑先生身侧,幼小的身体抱着个与她体型极为不复的大药箱,正是阿棠。
紧接着逆行而来的是唐闻秀。
她自然赶不上阿棠这般迅疾的度,但唐门轻功自有独到之处,轻巧如雁,片刻而至,她弯腰在案几上放下手中之物,那是个黑藤编制缠绕而成的药箱。
短短一会儿,方才满满一堂的大厅除了当中站立的人,还剩下的屈指可数。
千叶没有工夫注意旁人,只有闻秀习惯性环顾了一圈四周。
东北角一对主仆模样的看客,女子头戴面纱,看不清面目,但露出的眉眼柔美含笑自是一股动人之姿,身侧坐着个青衣老妇,气势沉稳不容小觑。
西面是一位刀客,虎背熊腰,极为魁梧,身后斜背一口大刀,刀身缠绕着布条,看不出来历。
南边之人面熟,正是先前在石钴城客栈见过的火云帮葛刚与他的兄弟;这桌隔壁还有两人,富贵公子模样,着锦绣蓝袍,眉目风流唇角含笑,手持一柄美人扇,兴味盎然他边上还有个护卫打扮的剑客。
这时候还敢留在厅堂之内,也正是自恃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不惧所谓蛊与毒。
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功夫上一刻,人到齐,下一秒,青孚山一行便出现了异样,接二连三有人身盘不稳,摇摇晃晃。
他们面色通红,身体软,有人甚至抓不住手中剑,锵然一声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白翊的哀嚎声越凄厉痛苦,就如同要将为数不多的生命力都以声音喊出来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秋若心中一紧,目露焦急,但又不明状况,只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她现了问题,自己身上也有一股莫名的热气缠绕着,尤其与谢星纬与她的手互相接触的地方,简直如同火灼一般,她吓了一跳之后本能地用力挣开手,随后产生控制不住的面红耳赤的生理反应。
谢星纬下意识看了未婚妻一眼,却并未太在意她的举动,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唐千叶与桑先生身上两人反应十分迅,不约而同侧身席地而坐,然后飞快从药箱里取东西放到前方的榻上,各种材质各种样式的瓶瓶罐罐,粉状膏状又亦或是原料药材,研磨调制工具
唐千叶这边,以木质藤质器物居多,而桑先生手上,则是金铁与玉瓷。
“唐大小姐,何谓画堂春”谢星纬冷不防问道。
唐千叶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只要他敢说,敢提,更何况现下只是个疑问。
她自藤箱中取出了一个木匣子,拣出一根拇指长的黑烛,慢条斯理放在漆碟中点燃,闻言轻笑“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 81o
1所以我们的桑先生着实是百无禁忌,跟人斗蛊第一关拿出来的竟然是不可描述之物
2谢同学个大猪蹄子,别看他现在这么有恃无恐,到时候要跪在大小姐脚下求她的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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