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坚信能不能和自己男朋友见面,完全由我自己说得算!
可很快我的信念就被一颗时速一百七十公里、恰好穿过了球场防护网上没来得及修补的破洞、再多走两步绝对会砸到我身上的棒球,击碎了。
而且是被击得粉碎的那种。
我和一之谷和绿间:“……”
看着那颗棒球在墙上留下的凹陷,走在前往医务室上的我们三人齐齐陷入沉默。
无语凝噎的绿间推了推眼镜:“须王,你难不成是狮子座的吗?”
我:“……是啊……”
我咬牙切齿,有些屈辱。
感觉似乎被命运反过来扼住我的咽喉。
绿间闻言立刻攥紧了手里的数学课本,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人,在连续遇到难以解释的随机事件时,还是要稍微信一下命的。
可是!
可是!
可是如果我真的信命的话,不就意味着我必须今天一天都要避开征十郎吗?
而且假如明天狮子座的运势也是最差的,依然要避开色彩鲜艳的红色,那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我的情绪激动起来,高声大喊:“我不要!!!”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男朋友!”
“你们懂我有多喜欢征十郎吗!”
“征十郎!没有你我该怎么活啊征十郎!!!”
我努力追赶着不断远去的计程车,脚下忽然一空,强烈的失重感让我慌乱地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
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莉绪?你醒了?”
征十郎的声音从右手边传来。
我侧过头,脑袋还发着懵,瓮声瓮气地问:“我在哪?”
“医务室。你在教室门口摔了一跤,是绿间和一之谷把你送来的。”征十郎神色不大好,瑰红色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我,“老师给你开了一点止疼药,你睡过去了。”
我:“……”
想起来了。
在来医务室的路上我确实和绿间交流了一点今天的星座运势。
但从那颗古怪的棒球开始,一切就被替换成了一个荒唐到让人发笑的梦境。
看样子我应该是没有把梦里的话说出来……太好了……
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为了给征十郎找礼物,上网频率太高,顺带看了被推送来的各种奇奇怪怪却又很有意思的视频。
“现在感觉怎么样?脚还疼吗?”征十郎关切地询问着,他温热的手背贴到我的脸侧,动作轻柔地在我脸颊磨蹭。
我看着征十郎,脑子里满是刚才在梦里追着计程车、大喊着征十郎、然而却得不到丝毫回应的自己。
除了心酸还是心酸。
平心而论,长这么大我真的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于是我忿忿不平地叫了一声:“赤司君。”
征十郎立刻应道,一如既往的温柔,
只是脸上浮现了些微无可奈何的笑意:“怎么了?莉绪。”
得到了想要的反应,我从梦里带到梦外的坏心情立刻消散了大半。
但是这还不够。
我今天那么倒霉,我也想要一点补偿。
要是换一个称呼呢?
换成征十郎想听到的那个的话,可以看到对我的喜欢表露得更明显的那个征十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