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沉默几秒,回了句:“就是信得过,才什么都不说。”
“哈?”卫霖张嘴,吸管掉下来,“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表扬我天衣无缝的配合度与随机应变的能力?”
以及自吹自擂的厚脸皮。白源心道,但不知怎么没说出口。
“第、一、次!”卫霖夸张地捶着车门把手,脸上笑开了花,“白先森居然表扬我,这可是具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
二百五。白源默然想,不过懒得泼冷水,随他傻乐去吧。
不知是嗅到食物香气还是怎么的,奶猫从白源上衣口袋里探出头来,朝卫霖细声细气地“喵”了几下。
“——哎呀,你真养猫了,还带在身上。”在白源阻止前,卫霖眼疾手快地一把抄了过来,兜在掌心端详,“来我仔细看看,长得挺特别的,呵呵。”
呵你妹!白源额际青筋跳动:“给我放回来!”
卫霖故做扭捏态:“不要,你的猫这么……哈哈哈可爱,让我摸两下。”
白源把模式转为自动驾驶,转身去抢,但因投鼠忌器不敢使劲。卫霖有意戏弄他,捧着奶猫嘻嘻哈哈哈地扭来扭去,总不让他得手。
白源一怒之下,指尖微光闪过,具现化出精神病院中使用的皮质束缚带,将卫霖从肩膀、手臂到腰身牢牢捆在座位上,这才解救了自己的猫,心疼地捋顺了毛,放回口袋中。
卫霖用力挣了几下,没挣开桎梏,只得投降:“放开我啦白先森,开个玩笑而已。”
“别动我的猫!”
“知道啦,你个绒毛控、铲屎官。”
白源咬牙:“有种你再说一遍!”
卫霖立刻转了口风:“同类相残、同室操戈是不对的。”
“呵呵。”白源回答。
“……小心眼!刻薄鬼!”卫霖骂。
白源随手从纸袋里掏出最后一个包子,堵住了他的嘴。
谁都不简单
早晨八点,吴景函洗漱完毕、打扮齐整,还在房间里健了会儿身,发现相邻客房依然毫无动静。他不想搭理神出鬼没的白源,又担心影响卫霖睡觉会降低对方对他的印象值,最后百无聊赖地去敲李敏行的房门。
门开后,他被映入眼帘的鸡窝头、熊猫眼和死人脸吓了一跳:“……你昨晚做贼去了?还是拿我的钱出去浪了个通宵?”
“没这回事。”李敏行掩饰地笑了笑,但因脸色不好,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昨晚用那些钱买了一台二手的便携电脑。”
吴景函了然道:“然后看了一晚上的爱情动作片。”
李敏行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编程呢。”
“什么程序需要赶通宵,很急?”吴景函心不在焉地问,“弄完了没,下楼去吃早饭。”
李敏行叹气:“没,写了又删,怎么都不对,好几次了还是卡在原先那里。”
吴景函本没兴趣听他的答复,泛泛问了句就朝电梯走,直到听见最后几个字眼,忽然反应过来,转身望向李敏行:“——卡在原先那里?你还在继续捣鼓那个wl程序?你不是说忘了吗,原电脑也被白源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