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娜看着放到茶几上的茶杯,想着刚刚自己听见的拖鞋声音。
一楼总共有三个人,闻黎和开门的阿姨还有那个伪装成保洁人员的女人穿的都是自己的鞋,那刚刚的拖鞋声音是谁出的?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索娜亮粉色的小包就放到她腿上,和她身上的白色衬衫并不相配。
“关于综艺节目这件事情,”闻黎喝了一口茶悠悠说到,“昨天你说完我也思考了一下,我以前总是想着把真真藏好对她就是最好的保护,但是后来我也考虑了,说不定让她在这个年纪先暴露在公众视野里,让大家都熟悉她可能比起藏起来会更妥帖。”
闻黎对于这件事情确实想了很久,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真真的安全,让真真和索娜以母女的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还是利大于弊的。
索娜听他的话赞同的点点头:“我想也是,如果有一天孩子被人绑架只要有人见过她看到过她的脸那事情就会很好解决。”
纪梦有些尴尬,眼睛在索娜身上瞟来瞟去,就连放下茶杯的手都不自觉抖动起来。
这,再怎么是继女也不能对着孩子的亲爸说绑架吧······
没想到闻黎也同意索娜的话跟着点头:“是这样的,所以我想,你和真真可以去参加综艺节目。”
索娜露出了走进这里的第一个笑容:“那太好了,起码,我的工作算是保住了,多谢你。”
索娜的脑袋里一旦出现过闻黎很有可能知道她并不是“索娜”这个可能性,于是下意识的避开什么“先生”“丈夫”“老公”的称呼,毕竟闻黎并不是和自己结的婚,他们两个现在和陌生人差不多。
“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了,作为,”闻黎的笑容掩在茶杯后面,“丈夫和妻子。”
他显然看透了索娜的想法,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观点,直截了当的点明。
索娜确实被他的话惊得一顿,紧接着十分不自然的对着闻黎笑,说话的语气比刚刚还要柔和:“有关这件事情,我想我们可以慢慢来。”
她自从昨天和闻黎结束通话就立刻去搜索婚礼的事情,原来在这里所谓的“结婚”就是指双方领到结婚证,婚礼对于这里来说只是一场仪式,有的人可能会先举行婚礼再领结婚证,有的人可能先领结婚证再举行婚礼,有的人甚至可以不举行婚礼。
很明显,“索娜”和闻黎应该是第二种类型。
索娜并不想代替“索娜”来进行这么重要的仪式,总觉得如果是自己和闻黎举行婚礼会给她一种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插足者的感觉。
闻黎装作很震惊的样子:“为什么这么说呢,上一次见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索娜大脑飞运转。上一次和他见面的又不是她,她哪里知道是怎么说的?
索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头脑热过,她可以从雕像的眼睛里找到保险丝,可以只用一段录像带来找出刻在地牢尸体颅骨上的保险柜密码,甚至用影子来遮盖书本内容来破解出一个家族掩盖了两个世纪的秘密,但这个世界太过复杂的人际关系却着实让她搞不明白。
算了,想简单点,这说不定就是闻黎看出她不是真正的“索娜”故意刁难她的话,自己不用纠结到底说的是什么,和他装傻见招拆招好了。
想好对策的索娜微微一笑,不过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她说到:“很多事情肯定不能只凭一时的念想来决定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多考虑考虑,肯定是没错的。”
闻黎昨天调查了很多,但多数都是有关索娜有没有双胞胎姐妹的事情,因为他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可以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助理说三天前纪梦曾经给索娜挂过脑神经科室的号,但是好像很快就去退掉了。
难道是失忆?这是目前为止最可靠的理由。
闻黎看着和以前精神面貌都完全不同的索娜,顺着她的话说到:“也是,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要再三考虑的。”
索娜和他的协议里面有一条就是三年之内不会举行婚礼,原因是她不喜欢看着索家的人打着他们的名号去和其他人攀上关系。
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闻黎突然觉得索娜有些可怜,毕竟以曾经的索娜的性格可以帮他很多事情,现在看来可能还需要自己一步步下套才能去做了。
这时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靠近他们,手上端着一盘摆的整整齐齐的小蛋糕。
索娜瞧了一眼蛋糕,视线却停留在了女人的双手上。
看着她熟练的用右手使力把托盘放到茶几上,索娜挑眉。
这是第五个。
再加上她刚刚在走在院子里抬头看见的三楼窗户上闪过的人影,不是面前的女人的衣服颜色。
所以是有六个或者六个以上的人么。
索娜数了数蛋糕的数量,对闻黎突然说到:“对了,我来这里也是为了看看真真的,真真呢?”
真真是闻黎的女儿,可以做一个非常方便的人质。
闻黎听到后依旧是儒雅的笑着:“真真在自己房间呢,我叫人把她带下来。”
说完就叫刚刚开门的周阿姨去把真真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