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啥要把他饿死,没钱养娃?那还收养他干啥?”
“……不是亲生的呗,随意糟践。呵,没钱?怎么可能!马栋梁俩口子的工资,都能养活十几口人了!”郭婶为这娃子忿不平,小时候多可爱的小子,念语在的时候很是疼爱他,可惜去的早。
“那就是故意的呗!好恶毒!能把人饿成那样,肯定不是啥好人,跟电影里的恶劣份子一模一样!”
郭婶一听就来气,怒骂道:“对!可不是咋地,他们家的小肥猪胖得能顶三个娃子了!”
……
“我妈说了,只有那心黑的玩意才会干出这事!要不就是思想觉悟有问题,还停留在压迫剥削奴隶的封建地主阶级!视人命如草什么玩意~我们村的老地主都比他有觉悟!我看他更像个地主!”
“对!那个娃子就像是被迫害的奴隶!
哎呦,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个理,有分化阶级的苗头啊!我得跟魏厂长说道说道!”郭婶点头赞成说道。
白知秋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赞叹道:“婶儿,您可真厉害!思想觉悟就是高!”
“小孩子家家乱说啥,一般一般,咱们厂里人的觉悟那不是一般的高!”郭婶听着夸赞的话乐呵呵,怪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今晚在这的只有婶儿一个人!”
“是啊,郭嫂子就别谦虚了,这是好事,我还得谢谢您!”不知何时出现的魏厂长点头欣慰的说道。
郭婶正要说点啥,方才在手术室的医生完成手术后匆忙赶来,急忙问道:“人呢?刚才送来的人呢?不是说快死了吗?人呢?”
闻声而来的小护士,连忙将医生带进屋里,仔细的检查病人身体,脑袋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伤口拖的时间长,红肿一片,得马上缝针。
干瘦的身上还有许多新旧伤痕,医生紧皱的眉头不曾平整。
粗略检查完毕,医生责怪的说道:“你们是怎么看孩子的,再晚些,就不用来了。”
郭婶一听,如她所料,咒骂着:“挨千刀的马栋梁!那么小的娃儿也能下得了手!”
医生正欲离开准备手术工作,听到这话感到疑惑,这与马栋梁有何关系?
“姐姐,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小哥哥是马栋梁家养子!”白知秋点火小能手登场。
医生听她此言,愣神,不知想起啥,冷喝一声:“笑死,刚才我还觉得奇怪,现在我是明白了!胡秀儿将自己的原因,推给一个半死不活的娃子身上,真当我这个医生是医盲不成,真是脱了裤子打老虎,又不要脸又不要命。”
“啥,她咋了?”
医生的语气没有了方才的冷硬,态度好了不少,解惑道:“她怀孕大出血,说是这娃子不知道什么疯把她撞倒在地,呵,哄傻子呢!她这一胎本就不稳,明明是自己不遵医嘱,瞎胡闹,可真有意思!”
“王医生,她是多会被送进来的啊!”
“约莫有半个小时!”
“谁送过来的啊!”
“她家属,马栋梁。”
郭婶一听就乐了,笑死个人,“我今个下班晚,马栋梁他们一伙子人在食堂吃饭,喝的醉醺醺。
我闺女今个上晚班,我就寻思着早点回去,钱姐留下帮忙收拾。在路上碰到胡秀儿往小树林去,说是逮知了,难不成马栋梁也去捉知了?”
郭婶越说越得劲,思路格外清明,又言:“我就说了她不知廉耻,大晚上一个人捉知了猴骗鬼呢!现在又是因那个落了胎,他们两口子玩的挺花!”
郭婶一鼓作气的说完所想,才反应过来魏厂长还在,一回头没人,人不在,还好还好。
躲在暗处的白耀宇和潜伏人员,默不作声,努力隐藏自己的身影听着对话。
潜伏人员见他们不再交谈,连忙返回病房告诉魏国清,后者闻言,嘱咐他去小树林搜查一番,是否有其它可疑迹象。
事情生的突然,或许,现场并未清理干净。
这一边,郭婶越想越气,问道:“那个胡秀儿在哪?”
“在2o1!”
咚咚咚,有力的脚步声,很快来到2o1病房外,不管里面有没有人醒,大嗓门的喊着:
“哈哈,今个老婆子听到一个千古奇闻,有只老母猪肚里揣着崽,兽性大去寻大公猪,结果掉了崽。逢人就说是一副骨头架子,把她撞倒没了崽,明明是自个明着骚暗着贱。要我说,那老母猪也别戴罩子了,一套又一套的也不嫌害臊,装什么斯文猪~”
知秋跟在后面惊讶的张大嘴巴,一脸震惊叫好的说着:“婶子好文采!”
郭婶儿骂的痛快,心里的气也消了,就等着看恶人遭报应。
病房内的胡秀儿心下一紧,看来计划败露,那病秧子被人现了,是谁坏了她的事?
苍白的面庞我见犹怜,阖眸,认真的在脑中思索,或许今晚,或许明早就会有人来询问,该如何说才能保全胆哥。
马栋梁久久不来,定是出了意外,他又会如何说?
关进小黑屋的马栋梁遭到一顿毒打,来人也不吭声,直到把他揍得无力站起。待人走后,马栋梁的脑子飞运转,莫非事情败露了?
那人的儿子被现了?各种突状况在他脑海中演练,思考着胡秀儿这个女人会说些什么?该怎样的说法对他才有利!
至于胡秀儿与张大胆,必要时可做适当的牺牲。
小黑屋外,魏国清低头思索,哒哒哒,身后的赵二虎前来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