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香斋内
“我出去买菜,等一会对面怡红院会有一位姑娘过来买东西,你不要看别人是妓女就欺负她!”
秋生双手扶着姑妈的肩膀嬉皮笑脸:“行了,姑妈,我知道了,你去买菜好了,是那个就加三成,我知道怎么做!”
姑妈瞪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出门去买菜了。
秋生目送姑妈离开后,左右转了转,心里想着那位要来买东西的姑娘。突然,他往外一瞧,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只见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正朝这边走来,她穿着一身淡雅的粉红衣裳,步伐轻盈而优雅。秋生不禁眼睛一亮,随即又感到有些失望,忍不住嘀咕:“这么漂亮做我老婆就好了,真可惜。”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遗憾之情。不过很快调整好情绪,等待着那位要过来买东西的姑娘。
“小姐,请随便看,我姑妈跟我说过你会来的!”秋生看着任婷婷走进来,撑着头说。
任婷婷一脸茫然:“谁是你姑妈呀?”
“就是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啊!”听到秋生的回答,任婷婷恍然大悟:“我是问她哪有胭脂水粉卖,我又不认识你姑妈!”
秋生点了点头心想还装蒜,低下头将手伸进了柜子里,摸索着抽出了一盒胭脂递给任婷婷:“你不认识我姑妈就算了,不过你可以试试我们店里新进的胭脂,质量很不错哦。”
“嗯,谢谢。”
任婷婷礼貌地接过胭脂,然后打开盖子,用手指沾取了一点,轻轻地涂抹在手背上。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
“学这个?”
任婷婷在手背上试着胭脂问道。
直白说出来不太好,秋生又换了个说法:“学跟做都一样,反正你什么时候开始?”
任婷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秋生,认真地回答:“我吗?从我十二岁的时候开始,我妈妈就开始教我了。只可惜,她已经去世了,所以后来我就去了省城学习。”
听到这里,秋生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问:“什么?那你今年几岁了?”
任婷婷指着手背上的胭脂颜色,笑着说道:“十八岁,这个颜色真好看啊!”
秋生难以置信地看着任婷婷,喃喃自语:“才十八岁啊,竟然已经做了六年了!”
任婷婷见秋生一脸惊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啊,就是十八岁啊,怎么了?”
秋生回过神来:“有没有想过做到哪天?”
任婷婷摇了摇头,一脸坚定道:“没有,如果我八十岁还活着,我还会再做下去!”
秋生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愤怒地说道:“你难道不是被强迫的吗?”
任婷婷对秋生的话感到有些不满,她一脸认真地回答道:“这种事要讲兴趣!每个女孩子都会喜欢这些东西的!”
秋生听后觉得十分荒谬,他没好气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不再干这个呢?”
任婷婷眼中闪烁着光芒:“当然没有啦!我还要将我在省城学到的所有知识和技巧,传授给这里的女孩子们,到时候,她们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秋生气得差点跳脚,大声斥责道:“你自己开心就行了,还想着教坏别人?”
任婷婷皱起眉头,不悦地反驳道:“哎呀!你的思想也太落伍了吧!”
“这跟思想有什么关系?这分明就是道德问题!像你这样的人,我可不会卖你胭脂!你还是赶紧回到你的怡红院里去吧!”秋生满脸怒气,直接把胭脂盒从任婷婷手中夺了过来。
林墨走了进来,看着快要吵起来的两人,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秋生,她是任家的千金……”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秋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她是你的千金!师姐!你去过对面的怡红院了!”秋生难以置信地盯着林墨。
林墨被秋生的反应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师姐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听我把话说完,这是任家的千金任婷婷,什么怡红院?就算是怡红院,你也不应该瞧不起她们!道歉!”
秋生摸着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可是……我看她跟姑妈说话,还以为她是从那里出来的呢。”
林墨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任婷婷笑了笑:“抱歉啊,任小姐,这家伙没见过世面,不要介意。”
任婷婷点了点头,表示并不在意:“不过怡红院是什么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林墨瞪了秋生一眼,示意他赶紧给人家道歉。
秋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任婷婷,他也不是扭捏的人,直言道:“对不起!任小姐,我刚刚口不择言,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吧,这几款胭脂送给你吧!就当是我的赔礼了。”说着,他将手中的胭脂递给了任婷婷。
就在这时,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推开木门走了进来。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面带笑容,声音娇柔:“小帅哥,快给姐姐我拿最好的胭脂!”说完,她往旁边瞅了一眼,现了林墨,然后顺势装作晕倒的样子,想要扑在她身上。
林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去,并迅伸出双手挡在身前,以防被女人扑倒。
那名女子稳住身体,没有摔倒,笑得花枝乱颤,继续挑逗道:“小墨道长,别这么见外嘛,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如去对面的怡红院玩玩呀,妾身会一直等着你哦~”
任婷婷也终于反应过来,她抬头看了一眼门外的怡红院招牌,又转头看着眼前这个妖娆的女人,大脑开始飞旋转起来,原来他是把自己当成……怒气冲冲的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任小姐………唉……我回去做饭了…你待会儿去纸扎店给买点黄纸、朱砂、香油…钱放在桌上了……多余的买点吃的吧……记得叫你姑妈别做饭了……一块来义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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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坟山之上,微风徐徐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