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照白没有拒绝。
来这个世界以前,她没有家人,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到了这,倒是难得体会到有亲人的感受,心中难免也多了丝牵挂。
几人走到堂屋,闻讯得知温照白回来的温父已经带着侍子等了许久,见她们过来,便连忙小跑着过去,拉着温照白看了又看。
“仲谦瘦了。”他看了许久道。
温照白倒是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从前听说过的一句话:有一种瘦叫做父母觉得你瘦了。
她笑得有些无奈:“父亲,我不仅没瘦,还长了不少呢。”
帝卿府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萧星牧饭量少,每顿大半饭菜都进了她肚子里,哪里会瘦。
果然,她说完后,温父又道:“是长了些,比从前高了。”
温照白笑着应和,父女两又说了许多话,那边温凝钰的夫郎徐子瑜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见温照白回来了,便笑着道:“照白回来了。”
温照白闻言起身道:“姐夫近来可好?”
“挺好的,你在帝卿府过得可习惯?”
温照白耐心地回应了府中众人的寒暄,直到用膳时,温瑶和她父亲过来时,堂屋其乐融融的场面才冷了些许。
温瑶父亲是温相南下做巡抚时纳的小侍,后来跟着温相一起回京,又生了温瑶。
温瑶心大,她父亲从前野心也不小,只是这些年年纪大了,没有从前那般争先了。
人到齐,温相便让大家上桌吃饭。
温瑶笑着对温照白道:“二姐成亲时小妹还在读书,没来得及回家庆贺,也没备什么礼物,二姐你不会介意的吧。”
温照白闻言,执著的手微顿,薄白的眼皮掀起,淡淡地望她一眼:“我倒是不介意,毕竟你人虽未到,你的那份礼许侍夫已经替你补上了。”
温瑶顿时一愣,转头看向许侍夫,就见他皱着眉头不甚情愿地点了点头。
温照白是尚帝卿,又不像寻常人家娶夫,一早温相就跟他们叮嘱过——礼数都要做周全,不能丢了温家的脸面。
当时温瑶又不在府上,他给她写信她也不回,他有什么法子,只好拿自己私房钱补上,不然温相怪罪下来,他也担不起这份责。
想起这件事许侍夫也心中有怨,她温照白尚帝卿,他们温瑶半点好没捞着,反而是他自己出了不少血。
温瑶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她以为自己不回信送礼这件事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逃避掉,没想到最后这钱他们房里还是要出。
她顿时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难怪前些日子她问许侍夫要银两他不肯给,敢情是银子都进了温照白那贱人手里。
她学不会伪装,心里不高兴脸上就带了出来,温相冷眸睨了他们父女一眼,冷声道:“你们不想吃饭就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