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重新说,“我做好给你端上来。”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贺谦明天不会获得离开卧室的自由。
贺谦眸光一暗。
他以为……周徐映做了会同意的。
可是没有。
周徐映夹下烟,吻上贺谦泛红的薄唇,带有尼古丁的味道席卷而来,是独属于男性的味道。
“你手压我腰了……”贺谦难受的动了动。
周徐映抽回手,“疼吗?”
“不疼。”
“给你揉揉。”
“……”贺谦抗拒着踹了周徐映一脚。
周徐映钳制住他的脚,往后拖拽,贺谦的手在被单上留几道抓痕。
贺谦扭回头,周徐映居高临下的站在床尾,单手掐灭了烟。
他拽住周徐映的睡袍,触碰到了冰凉的金属——是钥匙。
脚镣的钥匙。
周徐映从不离身,但今晚离身了。
……
次日。
周徐映一早就煮好馄饨端到贺谦的床头柜上。
他西装革履的站在床头,看了眼腕表后俯身吻了吻贺谦的额头,迈着长腿走了。
贺谦听着门合上的声音,慢慢掀开眼皮。
他一晚没睡。
贺谦将手往床头底下摸,触到了冰凉的金属钥匙。
他走到窗边,看着黑色宾利驶离庄园,才敢用钥匙打开脚镣。
贺谦卸下脚链和铃铛,整个人倍感轻松。
他把床头柜上的馄饨都吃完了,拉开城堡沉重的大门,去花园晒太阳,用小铁锹种野花,感受着独属于他的阳光和自由。
虽然这些,都是他偷来的。
没有人喜欢在阴暗的地方生活。
贺谦喜欢光落下的痕迹,喜欢身上充满暖阳的味道,喜欢做自已想做的事……
他把野花种进盆栽里,无比疼惜。
其实贺谦不会种花,他只是想找些事情做,想晒太阳,想生活在阳光底下。
贺谦的发丝被照得透亮,蹲在地上一个上午,也不觉得腰酸。
中午,贺谦回房间。
他在门口等待着周徐映所说的人来给他送餐,对方敲了门,把午餐放在门口后就走了。
贺谦听见下楼声远去后,拉开房门,把饭菜端进屋,坐在沙发上吃。
中午,贺谦吃的比平常都要多。
周徐映坐在餐厅里,看着手机监控画面,眉头逐渐舒展。
贺谦很乖。
林叙看着他的神态,“怎么了?”
“没事。”
周徐映放下手机,把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林叙看着文件上的内容,端着咖啡的手一顿,面色难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不答应。”
林叙态度坚决。当他与周徐映四目相对时,他清楚的看到了周徐映眼底的灰败。
林叙眉头下压的厉害,他知道他没法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