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鹏点点头,然后平静的对宁岳说,“这位先生,麻烦警局走一趟了。”
季知书是被时庚抱上车的。
时庚抱住他的时候,只觉得怀中人正在发热,季知书很自然地伸手攀附住了时庚的脖颈,将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两个人一块儿上了后座,时庚全程沉着一张脸,语气骇人的叫司机开车。
“哎!”陈祥从一开始被拦在包厢外,现在又被拦在了车外,有些郁闷。
他原先待在外头原本是想找人打电话报警的,结果人没找到,来的先是气势汹汹的时庚。
“陈先生?是陈先生吧?”辛鹏语气淡淡对他说,“这件事得麻烦你和我一块儿到警察局处理一下,时先生不高兴,所以……得公事公办。”
时庚已经不能用不高兴这三个字来形容了,他看着倚靠在怀里满脸潮红的人就怒不可遏。
季知书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闻着他身上的香味,这可比宁岳身上那股子杂乱的香水好闻多了。
他的意识是足够清醒的,可是身体却止不住有些颤抖,就连鼻尖都冒着绯色,整个人身子都愈发的滚烫。
时庚从开始就意识到了季知书的不对劲,上车之后他就联系了私人医生,双方都在往东吾居赶。
但是比起中了药的季知书,时庚本人也不好受,他被季知书紧紧的缠住,身边人粗重的喘息声萦绕在他的耳边,让他喉咙愈发的紧。
“时……时先生。”季知书觉得自己的喉咙很干涸,身体也有些难以抑制的渴求,宁岳下的药量比他想象中还要多,药劲正强烈,他至多保持一些清醒的理智,用手缠上了时庚的脖颈。
他喘出的气都呼在了时庚的脸侧。
时庚也不知道季知书还有没有理智,他做不到推开对方,只能顺势搂住了他有劲的腰肢,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再快点!”时庚冷声催促一句,他先不说季知书能不能撑住,就是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住。
季知书仗着自己中药迷离的模样在时庚身上胡乱作为,忽地用嘴碰了碰对方的唇,甚至还伸出舌尖轻轻舔地一下,见时庚没有反抗,他就更加深同他舌间搅弄在一起,缠绵的气息顷刻爆发,分泌的水渍滋润了两方的唇。
时庚被这么一挑拨,索性按住了季知书的头,两人相抵在一块儿,他的动作比季知书要猛烈得多,像是饥渴的汲取着对方的养分,柔软的舌间还带着红酒的香腻,躁动的心的狂劲的跳动。
季知书明显的感受到了时庚身体上的僵硬,被硬生生的结束了这个吻。
他知道时庚是怎么了,季知书知道对方似乎有了一些生理反应。
一个直男理应是不会有感觉的,可是于时庚而言,大概也只有季知书会让他产生身体上的想法。
季知书心知肚明,他笑着就要继续去吻对方。
但是时庚没能让他得逞,反而是拦腰抱着他,只身下了车。
季知书被横抱着,心头□□难消,他有些不悦的皱了起了眉,甚至朝着时庚的脖颈就要一咬。
“不要闹。”时庚语气不重,制止了他的小动作,整张脸更加阴沉了几分。
私人医生到的时间比他还要早,看见时庚来就快步移了上来。
时庚难得臭着一张脸,他将季知书往怀里藏了藏,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此时季知书的模样。
“先等着。”他没有理会众人,只撂下这一句就匆匆的走进了卧室。
时庚想将季知书先放到床上,却在起身的时候被拽住。
季知书紧紧的勾住他不放他走。
热气吹捧在脸上,时庚自己也不怎么好受,方才亲吻的时候他长期压抑着的欲念也被勾了起来,他现在急需冲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时先生……”季知书难耐的喘息,他的声音有些磨人,逼得时庚压抑着红了双眼。
“帮……帮我。”他细微的声音传进时庚的耳中,让他整个人像是一根即将绷断的弦。
时庚知道今晚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让季知书快点接受药物的医治,要么就疏解他的欲望,可是哪种结果都是时庚想看到的。
他想把季知书藏起来,让任何人都看不着,更想得到季知书疏解彼此的欲望,可是事情一旦越界就无法挽回,时庚不希望事情走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他咬了咬舌尖,让疼痛给自己恢复理智。
“不要做自己后悔的事情。”时庚难耐的开口。
这句话既是回应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季知书用手扯住了时庚的衣领,紧紧的拽住他,在他身上轻轻地蹭了蹭。
时庚有感觉,就浮现在身体的表面上,季知书都有些佩服他的意志力。
虽然季知书能抗住,但是也是难熬的,他咬紧了牙关,还是会冒出细小的声音。
“时先生,还好吗?”不清楚情况的医生还有些不放心的敲了敲房门,得到是时庚难以忍耐的怒喝。
“滚开!”
怒斥一声,他又稍稍回神,朝着屋外嘱咐一声,“先等着!有事我会叫你,没我吩咐谁也不要靠近。”
他堪堪在大脑里经过一场风暴,时庚发誓他这辈子经历过大风大浪都没有今晚犹豫。
季知书在身下轻轻喘息,口中还在念着他的名字。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愈发的糊涂了,自制力像是被丢得干净,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季知书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咬住了时庚的耳垂。
他说,他要。
给我,时先生。
时庚最后理智的弦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