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书不想深入交流这个话题,“嗯,算是吧,其他的事情你不要问,反正自然而然的你就知道了。”
陈祥:“不是,你这倒是什么情况啊?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季知书沉默了半响儿,“不清楚。”
他确实不太清楚。
陈祥:“……”
季知书又想到了时庚。
他夹杂笑意说,“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陈祥很自然的就被拐到了别的话题上。
“你说一个很有钱的人给你送钱送车送温暖的,是什么意思?”季知书说。
手机那头沉默了半响儿,然后有些暴躁的声音传来,“当然是为了泡你啊!还能有什么意思?”
“可是我身上没有什么能图的,他能泡什么?”
陈祥乐了,“图你美色呗!不然还能图啥?”
季知书,“……”
“我长得好看吗?”
陈祥一阵语塞,若是他此时站在季知书面前,对方一定可以看到他翻上天的白眼。
其实季知书觉得压根就不是外表的问题,他对自己条件具有一定的认知,但是问题在于,时庚其实就不是个同。
虽然相处不多,做为一个弯了十多年的人,季知书多多少少可以从时庚的一些细节上看出。
一个压根就不喜欢男人的人,却来养着他,还不断的示好,图什么?
他想不明白。
陈祥嚷嚷着说,“不过话说回来?谁要追你啊?男的女的?能叫得出名的吗?快和哥们我说说!你这万年铁树是不是要开花了?”
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季知书性取向的直男。
“季少爷?”
“季知书!喂?”陈祥声音和小夜曲似的不停变着调。
“有事,我先挂了。”季知书在片刻的沉默中挂了电话,陈祥险些要暴起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一些想不通的问题面前,他的心情就会变得有些烦躁。
明天还有一个宴会要参加,但他一向不喜欢交际,尤其是和时庚一块儿。
他过去又和时庚一块儿参加过什么宴会么?
季知书想了想,大概率是没有的。
不然,像时庚这样出彩的人,他怎么会没有印象。
司机将他送回了东吾居,他又回到了能让自己觉得静谧的地方。
果然,画画使人平静。
他喜欢画蔷薇花。
宴会
第二天的午时。
门外传来汽车的轰鸣,季知书很自觉地走了出去。
开车的是辛助理,只见他从驾驶座上下来,飞快的打开了后座车门。
时庚就坐在后头,叠着腿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键盘声在偏头的那一刻才算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