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罪?”
昆阳县令石崇听到这句话懵了。
这从何说起?
石崇自从接任昆阳县令之后,除了处理公务的时间,不是在犯罪就是在犯罪的路上,他实在是太喜欢钱了,他真的不知道从哪说起。
“县令是想不清楚了吗?”司马俶说道,“也好,你也是朝廷命官,就给你留几分薄面,带回府衙再回答不迟。”
一干人进了府衙。
不得不说,昆阳府衙虽小,却十分气派。
“石崇县令还是记不起来是吗?”
“马咸,去掌他的嘴!”
司马俶冷冷说道,已有几分杀意。
原本历史上,这个石崇就该死。
“是!”
马咸闻言欣然领命,这一路上,他就受了一肚子气。
“啪!”
“啪!”
“啪!”
三声清脆的耳光过后,府衙一片寂静,石崇的脸已经肿的像猪头。
“马咸,手感如何,是否有些似曾相识?”
司马俶面无表情,正襟危坐。
东宫侍卫统领马咸闻言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就是欺负小乞丐那人,顿时怒从心中起,又打了三个耳光。
“下官招认,下官坦白!”
“下官与那小乞丐合谋,利用百姓的同情心,骗取钱财,下官有罪。”石崇急忙叩。
“具体是怎么个章程,说详细点,兴许,我老师中书令还能饶你一命!”司马俶拍桌喝道。
“是是是,下官父亲去世的时候,没有给下官留下钱财。”彡彡訁凊
“下官穷怕了,没办法,凭借士族入仕后,就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
“到了昆阳赴任之后,在下见城中有许多乞丐,就动起了心思,认为有利可图。”
“在下就将他们组织起来,并对他们进行了训练,并会安排人演戏,让他们更能得到同情,赚更多的钱。”
“乞讨所得,我们公分。”
石崇娓娓道来,额头冷汗直冒。
“怎么个分法?”
“他一我九...”
石崇哆哆嗦嗦说道。
“好你个石崇,马咸,把他拉下去砍了!”
虽然石崇没有敢说出来,但司马俶已经猜到了,这绝非双方自愿的合作关系,而是存在着压迫。
而这种压迫一旦存在,石崇的巨大利润足以怂恿他去“寻找”更多的“乞丐”。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不亚于司马俶上一世的人贩子,将正常的儿童变为残疾,替他们赚钱。
无论石崇是否走到了这一步,他都该死!
“是!”
马咸应允道。
“饶命啊~”
石崇双腿抖,拼了命的磕头。
此时,有朝廷的人前来传诏书。
“昆阳县令石崇何在?来领朝廷诏书!”
“我在,下官在!”
石崇就好像看见一株救命稻草一样,跪着前去接诏书。
“石县令务必要将此诏公布于众,以彰显皇恩浩荡!下官这里先恭贺县令了!”
传诏之人说完边走。
看了诏书的内容,石崇欣喜若狂,急忙拿起诏书向中书令张华身边跑去。
他明白,这个诏书,将是他的护身符。
“中书令,我石崇,正是故司徒石苞之子,望中书令开恩,饶我一命!”石崇将诏书举过头顶,重重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