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救了一个老人心情轻松了一点回来,没想到张景丽红杏出了墙被自己撞见,真是活见鬼!
赵筱军苦苦地思忖着,自己早就怀疑她外面有野汉子,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可一旦有了证据,自己的心又痛得厉害,倒不如眼不见为净的好。自己受委屈、受欺骗、受屈辱这么多年,为了母亲的一句话,我们农村人组建一个家庭不容易,为了保全这个家不要散了,一忍再忍。可她没有心思在这个家里,她没有把心放在自己身上,她放荡不羁,行为轻浮,不加检点的性格改不了,她把自己的忍让当成软弱可欺的筹码,肆无忌惮地带野汉子,这样还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吗?
现在死的心都有。
赵筱军脑袋闪出两个字:离婚。
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必须尽早结束。
第二天起来,赵筱军的心情更加忧虑了起来,怎么现在烦心事都凑到一起了,自己愤怒中把霸道的女一号给办了,犯下了大错,怎么面对呢?由原来害怕面对到现在不敢面对。
赵筱军战战兢兢来到办公室,暂时还算安静。他把头伸到办公室试探着看了看,正好被老报道员秦卫松抬眼瞧见,秦卫松恕道:“狗东西!探头探脑,做贼呀。”
赵筱军走到秦卫松办公桌前问:“今天没什么情况吧?”
秦卫松恶狠狠地说:“刚才无缘无故地被我们的女一号训斥了一顿,她像吃了枪药似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火,你今天最好离她远点。”
赵筱军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认真地在脑里回忆和分析:许日晴如果要是报警,早就报警了,也就是说,她还在忧虑,看来自己还没有到吃官司这一步。她可能也要顾忌自己的面子,报警了,我是坐牢了,她心头当然解气了,但闹得满城风雨,她自己今后还怎么做人?看来她还是选择忍,如果她选择忍就好办了,今后受她的气倒也能挺的过来。
只要没有牢狱之灾,她爱怎的就怎的。
想着想着,孙春梅这个妮子闪了进来,冲着赵筱军叫:“赵大才子,昨天的电话我没有听到,对不起了。”
赵筱军这才想起昨天到了关键的时候不接电话,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听清楚,不接我电话以后就不要跟着我,你会干什么?关键的时候指望不上你,趁早离我远点!”他要骂她一顿释放点闷气出来。
孙春梅知道自己错了,一直赔着礼,道着歉。
赵筱军真正对她也恨不起来,于是话锋一转,放低的语气问:“稿件写得怎么样呀?”
孙春梅两手一摊,说:“还没有写好。”
赵筱军知道她一个字都没有写。赵筱军有时候想,是不是自己太会干了,把她给害了,如果自己也不怎么会写,也许她就会认真地去琢磨,水平也就会慢慢提高。赵筱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把长贝乡的材料和照片拿来。”
孙春梅这下高兴极了,知道赵筱军要亲自操刀。
孙春梅献殷勤地说:“你还有什么吩咐?”
赵筱军写着一份借款名单,叫她按名单上的人,把昨天借来的钱送去还掉。
赵筱军想尽快把长贝乡新闻报道这件事办好,而且要办得漂亮,让女一号满意,尽量让她减少对自己的恨意,既然她没有选择报警,说明她放自己一马,还算有一丝人性,采取原谅自己态度。同时也减少一点自己心里愧疚和压力,他知道女一号对长贝乡新闻报道非常的重视。
稿件写好后,赵筱军拨通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南江通讯》编辑罗志忠的电话,赵筱军和他认识的时间比较长,算是老交情,赵筱军叫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但一定要帮这个忙,并约好下午把稿件送过去。
一个是省委宣传部唐品轩的电话,唐品轩是宣传部长的秘书,也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只要他肯出面说一句话,那是小事一桩。只是他做了部长的秘书后,变成了一个大忙人,而且听说去年已提拔为正处级,自己还是一般科员,自愧不如,所以平时很少跟他联系,想想今天这个事一定要他出面才能办成,所以才打了这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唐品轩很客气,爽快地答应下来,这下心里有底气了。
刚放下电话,许日晴走了进来,赵筱军头“嗡”的一下胀大了。
暴风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