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来。”
严知希站在原地,盯着他锋利的脸看半天,然后动作温吞的走过去,落座。
不等谢逢青开口,严知希就微微勾唇,带着点笑意,说:“真没事,不用去查。刚才和妈妈聊天,我想她了。”
话刚落地,谢逢青似乎没有想到是这个回答,握住滚烫茶杯的指骨微顿,有点卡壳。
片刻后,他才哦了声:“没回消息也是因为这个?”
严知希低眉顺眼,此刻的她有种莫名的乖,眼角泛红湿润,脸蛋素净,额前湿法也恰到好处委婉的曲着。
有种意料之外的柔和。
严知希能看出来,谢大少爷是带着火气来的,早上自己不理智的冲动发言、刚才不回消息的失联。
比起传闻中的那些事儿,这位大少爷面对自己,也是够有耐心的了。
严知希难免惭愧心虚地说:“今天的事你想怎么解决?反正,我肯定是,积极认错的态度。”
谢逢青挑眉。
“积极认错?”谢逢青很是直白地直视她的眼睛,有着近乎挑刺儿的审视:“你到底是怕我离婚撤资,还是厌恶我以权压人棒打鸳鸯?”
谢逢青其实很烦成为后者的:“严知希,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私人感情,也绝不会插手。你不必记恨我,等婚期结束,你要能和容砚与修好,我保准以前夫身份给包嫁妆。”
严知希听后,眨眨眼,忍不住轻笑了声。
“我不要。”她义正词严:“人家有老婆好吗,而且谢逢青你好像也没给我彩礼啊。”
上流社会联姻哪在乎这个,而且谢逢青和她结婚原因特殊,当初连合同都是草草签过。
谢逢青瞥她一眼:“你想要?”
严知希认真地点头:“大家都有啊。”
谢逢青服了:“你列个清单,我过几天给。”
“哦。”严知希心想就这么轻描淡写啊?要是她狮子大开口呢,他还真给啊?
谢逢青那边其实消息不断,公事私事都很多很繁忙,他今天的全天行程都应该在集团,但因为早上来芙蓉会,导致很多计划都乱了。
所以他是一边回消息一边和严知希交谈:“行了,谈谈吧,早上的事。”
严知希知道他要进入主题了,下意识坐直身子,就像等待老师发话的好学生一般。
“第一,涉及联姻事宜的公开外在形象,无条件听从甲方;第二,双方在婚姻存续期间的私人情感尽量扼制,没做到的话对方可言辞行动提醒;第三,双方不可肉。体出轨,此为底线,犯者违规。”
这么长一大段,谢逢青咬字清晰平和,字词间相连都平滑圆润,如同潺潺泉水舒服,让人听的很自然。
又有种非常冷静的漠然,严知希听出来了。
她顿时点头,毫无异义:“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