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留给你,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两年便已足够。兴儿也已八岁,你应该多陪陪他才是。」
神情忽地转为漠然,玉昭龄深眸之中见不着分毫的情感身子靠上洞中石壁,径自阖
上了眼眸:「这便当作是最后吧,霂祎。今后我还会再来,不过不会占着你的十五了夜
已深,便歇着吧。」
不带感情的语调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感存在,王者般的气势极其清晰。
听他这么道,邵霂祎纵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搁下了。面对着玉昭龄倚着石壁而寝,
心里却萦绕着某种失落
『这便当作是最后吧』
『这样的日子,其实你该是用来陪陪家人的。』
玉昭龄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是该将月圆留给妻儿。但比起妻儿,他更想与他一起共赏明
月他更想和他在一起
昭龄
满心的紊乱,终究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他依旧在逃避,逃避去面对内心的渴望与千万思绪的真正源头
︽四︾
他们一同相处过了二十四个月圆,而那一晚之后,玉昭龄就不再像以前那样一个月前来
一次了。
在那之后的第一个月圆没有见着他时,邵霂祎的心里涌升了强烈的失落与空虚。他已太
过习惯于期待每一个月圆,所以纵然玉昭龄已说了那样的话,他还是忍不住期待着。
一直到下个月的初一,他才看到了玉昭龄。玉昭龄变成两个月前来一次。相会的日子,
他们就像以前那样相处,却已有了某种距离存在。而那种种危险的平衡也依旧,彷佛只要那
样的距离一有改变,所有的平衡都会毁坏。所以纵然因为那样的距离而感到痛苦,邵霂祎却
仍是只能接受了。
和妻儿的相处依旧,但脑海里占满玉昭龄的时间却多了。
他的影子开始无法抹去。即便正教着兴儿,或陪伴着妻子脑海里,也能轻易浮现出
那张蛊惑人心的容颜与身形
但即使是如此,邵霂祎仍旧将这一切归类为单纯的想念,对一个「知己」。
田园的生活,一直都是平淡而不染烽火尘烟的。
唯一能让人察觉到外头的动荡的,只有自己的昔日部将越来越少来探望自己这一点。而
单是这一点,便已让邵霂祎清楚:平淡的日子,已经快结束了。
又是两个月过去。两个月的等待之后,邵霂祎满心期待,却令人惊讶的落空了。
玉昭龄没有来。这是第一次,他没有依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