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所及的每条聊天信息,都是正常的、甜蜜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
“不,不……”郁繁咬着手指,下意识否定他的猜测。原因无他,陈玄风根本就不是那种为了两句话就会生气的人,他脾气好、有耐心、又温柔,怎么会因为简单的话跟他分手。
一定有其他原因。
难道是他因为工作变难看了?
要么是最近没锻炼不够紧致了?
或者……
“哎呀!”郁繁愤恨地捶了一下脑袋。
陈玄风也不是很看脸的人!
上次他过敏脸上长了红疹,还是陈玄风陪他去医院挂水的,为了安慰他,陈玄风还主动亲了一下他的脸,夸他长了红疹也很漂亮。
郁繁哭得停不下来,一边爬起来冲进衣帽间换衣服,一边在肯定陈玄风各方面品格的同时又忍不住胡乱猜测。
他要去找陈玄风。
他要去把一切事情问清楚。
客厅里,郁太太与郁先生正坐在沙上看电视,突然见郁繁像一阵风似的冲下楼,郁太太连忙叫住他。
“宝贝!”郁太太眼尖地看见他的丝还是湿润的,“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头也不吹干,会着凉感冒的。”
郁繁怎么管得了这么多,别说头没吹干,就算头掉了他也要摸索着爬到理工大学的寝室楼,爬到陈玄风的面前。
“妈妈!我有急事!”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郁太太与郁先生立马就听出来了,郁太太皱眉:“哭了?怎么哭了?”
这三个月以来,天天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她都快忘了她的宝贝小儿子是爱哭的性格。
怎么又哭了?
生什么事了?
郁先生笃定:“不用说,又被男人伤害了。”
郁太太:“……”
正确的、合理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郁太太想了想,不禁忧虑。
她的宝贝小儿子千娇万宠地养大,生下来就没吃过苦,她原以为他的人生会圆满无忧,谁知道,上天在某些地方也许是公平的,没吃过苦的他,在感情的方面却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害。
走了一个程享,又来了另外一个,原本想要保持继续观望的态度,不额外插手。现在看来,不查探一番,她是完全放不下心来了。
“明天我去联系私家侦探。”郁太太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把他哄得晕头转向,又笑又哭。”
郁先生还能说什么,他全心全意支持老婆的掌控欲。
“来,吃樱桃。”
时间最近的高铁票在凌晨三点,陈玄风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辅导员在收到方舟和周珏以及林刚帮忙解释他生病晕倒的消息后,假期很痛快地批了,还叮嘱陈玄风不要心急,多多休息。
陈玄风坐在高铁站的等候厅里的静默地等车。
他没有玩手机,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话,虚浮的目光看着滚动车次的屏幕,就那样看着,放空自己,宛如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