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浩东不想出去送张少芸,他便对陈晓瑟使眼色,表示,戏可以上演了。陈晓瑟立刻就起了范,戏说来就来,抱住连浩东的胳膊,装诧异道:“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路边摊的吗?就是那个臭豆腐!”
连浩东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回道:“现在不是去不了吗?”
陈晓瑟用力一拍连浩东的胸脯,反驳道:“那我不管,你如果不陪我去,我就哭!”
连浩东说:“胡闹,苗苗都不哭,你哭,好意思吗?这么大人了!”
陈晓瑟被噎了一下,但依然无理的取闹着:“好意思,我非常好意思。”
连浩东说:“现在不是不方便吗!小心人家张小-姐笑话你。”
陈晓瑟撅嘴反驳说:“张小-姐知书达理,气度非凡,才不会笑话我呢,是不是啊?张小-姐!”
张少芸脸色不太好,只点了点头道:“是的。”
连浩东看张少芸一身挺狼狈的,便道:“你先在我这里洗洗吧,洗完后可以跟我们一起去路边摊。”
张少芸是那种不化妆就不出门、不洗三遍手不拿筷子的主。她可不敢素颜面对连浩东,在她的思维逻辑里,裸装比裸|体更让她不安。再说,出身矜贵的她,从来都没吃过路边摊,就连小时候她爱吃的糖葫芦都是她母亲亲手做的。于是脸色更加难看了,嫌弃的说:“谢谢你,我觉得咱们还是吃点别的吧,那东西太脏了。”
陈晓瑟赶紧摇手:“不脏,不脏,小贩不抠脚指头,他们早晨起来后洗过手的。”
练浩东轻声“嗯”了一声。
他觉得这么让张少芸出去好像不太好看,便从里屋拿出一套没开封的女装袋子递给张少芸道:“换上这件衣服再走吧,你身上的都脏了。”陈晓瑟和张少芸的身高、胖瘦差不多,应该尺码合适。
陈晓瑟眼尖,瞧见是arani的一件新衣,想必是送给她的,现在却让给了张少芸。
张少芸一愣,紧接着微微一笑,接了过来。
连浩东略微解释了一下:“哦,这件衣服是店里免费赠送的,我留着没用,你就拿去穿吧。”
陈晓瑟双手一紧,他撕坏了她那么多衣服,这好不容易等到赔偿,他却转手送人了,心不甘啊心不甘。
张少芸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更换,白狐想跟着去,被陈晓瑟一声呵斥:“你给我站住,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不准再打女人的主意!”
白狐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回来坐在了地上,人家是处于对她的维护,去监视坏人的好吧?
连浩东大腿一伸,坐在沙发上,将苗苗抱在怀里,对陈晓瑟说:“帮我打扫下卫生吧?”
陈晓瑟不干,凭什么她要给他打扫卫生?连浩东用手一勾示意她过去,她就真的附耳过去了。连浩东小声说:“我这里脏的没法住,如果你不帮我打扫,我晚上还去你哪里睡。”
“……”
张少芸出来后,陈晓瑟眼前一亮,嘿!竟然是件鹅黄色低胸小洋裙,清雅而又高贵,连浩东这厮还真是会选衣服。她浑身冒着酸水的围着人家转一圈,赞扬着:“哇!真好看,张小-姐你真漂亮。”
连浩东依然面瘫,只看了一眼张少芸后,便接着逗狗和逗小苗苗了。
张少芸见连浩东没说一句话,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晓瑟善解人意啊,走过去对张少芸道:“张小-姐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吃路边摊吧,那个地方不远,在一挺偏僻的天桥底下,最近雨水多,不好开车去,咱步行淌水过去就可以。走个四站便到了。那家的油炸臭豆腐可香了,他们用的那个豆腐长的白毛可有两公分呢,毛茸茸的跟小仓鼠似的。”
连浩东不同意她的说法:“什么仓鼠?跟死耗子一样才对。”
陈晓瑟赶紧点头,赞同道:“对,对,就跟泡浮在臭水坑的死耗子差不多,不过比那可强多了,死耗子身上到处是蛆和绿豆蝇,这豆腐上只有点发臭的酸水。别看那豆腐毛看起来长,其实一下油锅就没了。用油一炸啊,各个胖的都跟三天拉不出屎,便秘的癞蛤蟆。其实跟癞蛤蟆还不一样,癞蛤蟆背上疙疙瘩瘩的多恶心啊!你说是不?你好好想想?癞蛤蟆,哇哇叫的癞蛤蟆……”她鼓起嘴,学着蛤蟆的动作。
一旁的小苗苗乐的呵呵大笑。
张少芸赶紧捂住要吐的嘴巴,摆摆手说:“谢谢,我晚上还有点事情,还是你们去吃吧。”她捂住嘴巴夺门而逃,都没来得及说再见,说实话,这真有违她的教养。
陈晓瑟在后面挽留着:“张小-姐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臭豆腐真的只是闻着臭,吃起来可香了。别人家的臭豆腐都是大粪味,他家的臭豆腐却是脚臭味,别具一格的很。”
张少芸捂着耳朵大跑。
陈晓瑟又喊了一句:“物美价廉,一块钱五块,还免费送一盒白毛以供参观。”
她轻松的就送走了张少芸,拍了拍手关门进屋。
连浩东赶紧鼓掌道:“那么多词可说,为什么一定要说的这么恶心?”
陈晓瑟说:“有吗?我只用了三分演技而已。”她一摊手。
连浩东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若不是他的定力强,说不定也吐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这章的同学千万别吐了啊!
哈哈!
还有,那些想看肉的同学,再等等,不要着急啊!
看到你们着急,我挺不好意思的!
30、无色不欢
连浩东站起来,对陈晓瑟说:“你在这里先等我会,我把苗苗送给吕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