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这里,便不要想太多,算是给你留个清静地方,到我这里倒倒苦水。”
明湘身上的香味很特别,像北地那种干冷凛冽的风,里面稍稍夹了一点点清香。
她闻了就困,明湘的手指力度又刚刚好,按的她眼皮发松,没一会儿呼吸就匀了,就那么睡着了。
明湘松开手,将她的发髻松了,有把拧成一团的人摆正,盖好了被子,才出门去。
他出门招招手,那个跟着张月君的影子,便上前来,将今天的事,详尽地说给他。
刚说完,外
头忽然下起小雨来,虽说是雨,但是却冷,里面夹着一些小颗粒。
明湘伸手去接,看那小块的冰晶,在手心慢慢地化来,轻轻笑出声来。
“程老二,我记得总在咱们瓦子里混,还特别喜欢花魁娘子,玩多了,就容易玩脱了,断子绝孙,应该很容易吧。”
那黑影得令,又重新隐去。
听得云渺在心里打算着,今天对张娘子好像不够好,明天一定得再好一点才行。
江洲屯驻,除了平日的简单训练,还有一些七零八碎的差事之外,并无别的事,所以江洲军营,十天一休假,从来没荒废。
不管张月君现在知道多少,怎么打算,江州府之事,只得等着陈应从军中休沐回来再议。
张啸玉那边,栾城的伙计还算靠谱,但是江州府却不一定,所以借了明湘的人,将张月君发现的消息送到渠安。
这十日里,张月君就上午教习那些明湘收养的孤儿,午时吃过饭,到小院去教羊临三人。
略有忙碌,但很充实。
羊临他们很勤奋,但是勤奋好像并不怎么好用,十天下来,就只有元适改变大些,勉强说得有模有样了。
可羊临和梁郊,还是那副听得懂,但说出来没人能一下子听懂的状态。
所以元适经常在他们两个面前展示,另外两个人不服气,就在张月君面前闹起来。
嗯,看着挺不聪明的样子,不太像是能藏住事情的。
“公子!您回来了!张管家,在教
我们说官话。”
张月君正在校字音,门开了。
只有陈应一个,羊临率先按照张月君教的作了个揖,呲着一口好牙,笑得真诚又阳光。
但是陈应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张月君抱着一卷书,波澜不惊地笑。
他就知道坏了。
“张管家人可好,您可要好好奖赏她,可辛苦。”
梁郊还凑上来夸,虽然他官话说的最差。
陈应尴尬得点头,然后快步走过来,拉着张月君的手走出门去。
“这……我可以解释!”
陈应不知觉地觉得嘴唇干得说不出话,紧张地抿了一下嘴唇。
张月君将手上的东西塞到他手里。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了,这件事先放一放,有别的事得和你说,但是得到明湘那里,这里不方便。”
陈应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得等着杨顺康回来,才能出去。
杨顺康是回来了的,只是先去买了好些肉食,他在军营了吃得太难受,实在需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这憨货人实诚开朗,和院子里的三个没一会就玩到一块去了。
所以陈应介绍之后,很放心地跟着张月君一道,到明湘的宅邸。
陈应和明湘相对而坐,不需要说什么话,抬眼对视,这时候忽然就默契极了。
“你被发现了?”
“嗯。”
“你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