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率先找到第三份“身体”然后摧毁它。
这样晏绥才能真正作为一个普通的、正常的人活着。
整整一夜,急诊科都没什么事发生。
今天八点的早晨天却阴沉沉的,滚滚乌云如巨幕遮蔽阳光,整个世界都阴沉沉的。
苏婉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晏绥,塞给他一把长柄伞。
“天气预报难得准了一次,看这个天确实要下大雨,晏医生带把伞走吧。”
果然,在他回家路上,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落,敲击在深蓝色的伞面上,沉闷又压迫。
早八的车流拥堵在马路上,喇叭声此起彼伏,但晏绥却难得的感受到了一种平静和愉悦,
这么撑着伞漫步雨中,当真是别有一番情调。
当他驻足凝望雨幕时,涟涟雨滴似是将一切蒙上一层灰朦水雾,悠远宁静。
就在这时,他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接起来一听,倏地僵在原地,只觉得从头凉到了脚底。
人行道的红灯已然转为绿灯,人流开始向着马路对面走去,晏绥却站在路边一动不动。
电话对面的信号并不好,陈志行嘶哑的声音时有时无。
他说:“晏医生……裴大他体内能量暴动,他堕化了!”
晏绥只觉得冷风在骨缝里狠狠地刮,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在哪?”
信号不好的状况越来越严重,陈志行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为了抢夺……结晶,追着邪神……冲进了混蒙界里,我也不知道……在哪……”
“嘟”地一声,电话彻底失去信号。
晏绥捏紧手机,转身冲入雨中。
裴野望脖子上有炸弹,他必须在炸弹爆炸前尽快找到裴野望!
昨晚十一点裴野望在电话里还说在实验中,那他事发失踪的地方绝对离a市不远。
晏绥一边在雨中奔跑着,一边疯狂地拨打着手机里存有的战员们、特处局员工或是研收中心的人的电话。
但是战员们的电话没一个能打通,特处局也只知道昨晚凌晨的时候,裴野望点了特处局里所有备战的战员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最后是研收中心的危险物材料研究小组的一个研究员惊叫道:“裴大他们出事了?不可能啊,那附近明明没有监测到任何异常……”
晏绥直接吼道:“他在哪?!”
研究员被吓了一跳,弱弱地开口:“就在青山山脚那个青山墓园附近……”
晏绥浑身一僵。
青山墓园,不就是他们父母所在的墓园吗?
他左右看了看,路上根本没有出租车,马上拂去手机屏幕上的水渍,抖着手飞快地叫了一台网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