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带,她的腰,便狠狠撞在冰凉的窗框上,半个身子都悬在窗户外。
7楼。
林漫惊恐之下,顾不上腰和手臂的疼痛,只往楼下瞥了一眼,恐高感顺势袭来。
“二叔!”
她心跳加快,喉咙发紧。
就算陆赫廷给她推下去,不论是残,还是死,只要有他精神科医生的证明,都会被解释为无罪。
落日映红了整片天际……
她忙抓住男人西装袖口,像抓住救命稻草。
“陆二叔,我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们可以好好谈!”
陆赫廷冷眼看着她,“谈什么?陆太太的归属权?”
林漫害怕不语。
高大的身躯俯下,她几乎能嗅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与此同时,寒意和压迫感也笼罩下来。
“还是我的监护权?”
林漫:“我不是……”
“胃口挺大,野心不小。”
对上男人冷冽的目光,她已经脊背发寒,风传陆家二叔诨名活阎王,还真不是白叫的。
本就短的裙摆,安全裤的黑色蕾丝边也露出一小节,晶亮温润的眼眸如麋鹿般,晕染出狼狈的性感。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嗓音低沉,“说,你的目的。”
“我说、我说。”
林漫十分紧张,生怕男人失手,她会坠楼。
求生欲驱使下,她反射性用小腿,用力勾住男人被西裤包裹下的长腿。
她没意识到,本是自救的动作,从外人看来,危险中透着浓浓暧昧。
陆赫廷眉头微蹙,瞪了眼女人不安分的腿,“别乱蹭,腿下去。”
隔着微薄的布料,被女人触碰那刻,他的身体……竟有种莫名的悸动。
林漫求饶,“我恐高,要不二叔先放我下来。”
陆赫廷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她示弱,他也不为所动。
林漫见状,忙坦诚道:“陆恒只要娶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就能获得我爸新项目的代理权,但那是我妈的心血。我不想看着我爸和小三双宿双栖、坐享其成。”
“如果我们结婚,有二叔的地位,我爸也要敬你三分,自然会优先与你合作。不妨把陆太太的身份,当成我们互利共赢的关系。”
她讲了很多,盼着活阎王能留她一命。
意识到她没想拿捏他的软肋,陆赫廷消了气,将她从窗口拉回来。
双脚落地的瞬间,林漫才感觉活过来。
再从窗户往下望去,下面已经围了很多精神科的医生和护士。
医生担忧着仰头问:“陆先生,还需要留院观察吗?”
生怕难惹的活阎王再“犯病”,在医院闹出人命,事就大了。
陆赫廷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口,神色淡淡道:“不需要,都散了。”
和他共处一室,林漫依旧心有余悸,准备表个衷心,赶紧离开。
“二叔放心,如果我是陆太太,在任何时候,我都会坚定地选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