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倪裳反应很快,低着头就把歉意先表达了,随后将头拨到耳后,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厉煜城?”她又望了眼陶文耀:“你和朋友来玩啊。”
厉煜城没说话,略过她看向身后的几个酒蒙子,对方犹豫再三还是骂骂咧咧的走了。
陶文耀还在一旁看戏,厉煜城不耐烦地问:“走不走?”
“走。”
“我妹回来了?”倪裳一句话就让厉煜城止住脚步:“她还是和程文柏在一起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啊,陶文耀在一旁听的瞠目结舌,饶有兴致地看向好兄弟。
“还是?”厉煜城转了过来。
“他们之前差点在一起。”倪裳感叹着:“后来我妹和你结婚,他就跑瑞士去了。”
“差点”这词用的很微妙,仿佛厉煜城才是棒打鸳鸯的那个人。
“没想到他们在国外生了小孩。”
“倪小姐不看新闻?”厉煜城神色阴鸷,警告道:“造谣犯法。”
猜想被被鉴定,倪裳恨的牙痒痒,但面上只是稍显惊讶:“孩子不是程文柏的?你确定吗?”
“我怎么听说那孩子对花生酱过敏?”
“有问题?”厉煜城眉毛微扬,两侧手掌蜷起,逐渐开始有些焦躁。
“听说父母一方如果有过敏原,那遗传给孩子的机率就会大大增加,我记得程文柏也对花生酱过敏啊。”
厉煜城脸色铁青,陶文耀见状立马打岔道:“倪小姐说话可得小心啊,舆论是会压死人的。”
“不是,难道这孩子。。。”倪裳故意拖长尾音,随即单手捂住嘴巴压低声音:“是你的?”
“我劝你不要到处胡言乱语,否则很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人性就是这样,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之前的笃定就会开始摇摆,厉煜城在车上一言不,连陶文耀都开始怀疑了。
“你不会没做亲子鉴定吧?”
不答就是没有,陶文耀有点无奈了:“你都没弄清楚争什么抚养权?”
“孩子是我的。”厉煜城的语气冷的就跟冰锥子似的,好像谁再反驳,他就能扎死谁。
“那你在想什么?”陶文耀直接戳破好兄弟:“你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阿煜,究竟孩子是你的,还是你希望她们是你的。”
“我说了,”厉煜城面部肌肉紧绷,说话间每个字都在用力:“孩子是我的。”
车子路过一家猫舍,厉煜城让司机停车,陶文耀还以为把人说毛了,跟着下车准备哄两句。
“行行行,跑什么啊,是你的就是你的呗。”
时间比较晚了,猫舍主人正准备关灯,看客人推门进来手从开关上收了回来:“抱歉先生,我们打烊了。”
左边是一间玻璃屋,里面关着十来只猫,大概有五六个品种,样貌一般,但看着不怕生,挺亲人。
“五分钟。”陶文耀朝老板出手比划,这边小声问厉煜城:“你要干嘛?”
“看猫。”
“人家要关门了。”
“我女儿喜欢猫。”
“这是个撸猫馆啊大哥,人家不卖猫!”
“我知道。”
厉煜城拿手机拍了几张照,随后道谢离开,陶文耀现他回到车上,就一直在敲打手机,应该在等什么消息。
果不其然两分钟后手机响了,厉煜城黑了一晚上的脸,终于露出笑,随即接通放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