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一个转身翻越栏杆,从便道冲上路沿石,顺势躲在一颗大杨树后。
只听得咔嚓、轰隆一阵响。
桑塔纳撞破栏杆,撞在正常行驶的三蹦子上。
一阵翻滚,三蹦子滚出去十多米,撞上栏杆停下来。
桑塔纳车头陷进去,动机开始冒烟。
顿时围了一圈儿人指指点点。
“什么鬼?”
“吓老子一跳。”
“妈呀,这三蹦子倒血霉,头都烂了吧?”
“该不会是酒驾?”
就在所有人议论时,宁寒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是不是酒驾他不清楚。
但很明显,对方是冲他来的。
正好两名交警执勤路过,现情况,立刻过来处理。
宁寒没管桑塔纳。
朝三蹦子走过去。
刚才恍惚间,他看见三蹦子里的人,是那位老师傅。
就算不是。
师父强调了二十多年的,医者仁心,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
这些话,宁寒牢记在心。
见死不救,除非大奸大恶,心术不正之辈。
三蹦子老师傅虽说不地道,但毕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破烂的三蹦子门打开来,在交警帮忙下,将满头血,已经昏迷的老师傅抬出来。
“师父,那里出车祸了。”
“走,去看看。”
一个背着木头箱子的老人,拉着小女孩走来。
看见头上冒血的老师傅,小女孩紧紧攥着老人衣角,神情略显紧张。
老人走上前,给老师傅把脉。
又检查伤口。
最终叹了一口气。
“颅骨受伤,受惊吓,诱急性心肌梗死,再加上他年事已高,骨头本就比青壮年脆弱……没救了。”
交警在叫救护车。
好心人纷纷帮忙,但没人敢碰老师傅,唯恐惹上什么是非。
宁寒低头看了一眼,有抬头看向背木头箱子的老人。
“借金针一用。”
“老朽李三千,敢问小友……”
“宁寒。”
随意回应一句,一只手已打开对方木箱,取出一个针袋。
小女孩瞪着眼,盯着宁寒。
“你干嘛?师父允许你用了吗?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