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一颗心怦怦乱跳着,她实在怕了,就贴在他胸口小声的求饶:“别这样,傅斯年。”
她有理由相信,傅斯年是一个疯子,他绝对做得出,在这里扒了她衣服的事情。
可她不能这样丢脸。
接过吻后,时漫的声音残留了一些余韵,小声的求饶声莫名得更加勾人。
傅斯年借着看不清的局势,放肆的仰起头,消化着这份偷来的纠缠。
可时漫的身体在他怀中,烫得他根本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他不管不顾的俯身,贴在她耳畔轻轻啃咬:“摸我!”
他的声音带着钩子,致使得时漫浑身忍不住抖了个激灵。
她咬着唇,屈辱的不肯妥协:“傅斯年,不要这样,这是在林奶奶家里。”
停电了,现场还好,不算很乱,毕竟都是一些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至于会太惊讶,不过妇女和小孩的哭声,让宴会变得没那么安静。
所以,他们在黑夜里的旖旎,也正好被遮盖住了。
傅斯年抓着时漫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放,同时语带威胁说:“不摸的下场你承受不起。”
他的热意扑向她,将她裹在心惊胆战中,她的手指也在发抖。
如傅斯年所说,她确实承受不起他的怒意。
时漫闭上眼睛,泪水滚出了眼眶,她一咬牙,伸手就摸了过去。
与此同时,傅斯年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那一声声的低哼,撞冲着她的神经。
时漫绷紧了身体,心里担忧着,要是下一刻电来了,她还有什么脸面?
傅斯年扣紧时漫的腰,低声在她耳畔轻呓:“喜欢吗?”
时漫的脸在一片漆黑中红成了炭火,她禁闭着唇,不想回答傅斯年的问题。
可她越是不想说,傅斯年就越是要逼迫她说,他的手更加放肆,直接从她的衬衫下探了进去,覆上她的肚腩,轻轻的揉了两下后,手指又有了往下再探的意图。
时漫怕了,连忙制止住他的手:“喜……喜欢。”
这份屈辱,她就暂时先咽了。
顺着傅斯年的意,她才能没那么狼狈。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傅斯年的手带着惩罚意味的掐了一把时漫的腰,她吃痛嘤了一声,好在被妇女小孩的声音给遮盖了过去。
可羞耻还是在心里逐渐的放大,她真恨不得将傅斯年给塞到地洞里去。
傅斯年松开了她,时漫原以为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下一刻,她只感觉自己一整个人被捞起来,她双脚悬空,来不及喊,嘴就被傅斯年用手给堵住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清路的,步伐走得很稳健,就那么夹着她,将她直接带离了宴席的小院。
那些妇人小孩的尖叫声,渐渐的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了时,傅斯年才松开了捂住时漫嘴的手。
得到了喘气的机会,时漫放声吼着:“傅斯年,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被他夹在怀中,可他却走得一点儿也不喘。
傅斯年一句话没说,时漫再怎么闹,再怎么吼,似乎都是无济于事。
直到终于有了光亮时,时漫才扭头看到傅斯年倒置着的身影,他一身黑色西服,下巴的弧度凌厉如刀,一双眸像是鹰隼一样盯着远处。
到了一处凉亭,傅斯年粗鲁的将时漫往石凳上一丢,他往旁边一坐,一口粗气不带喘的,伸手从衣兜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后,叼在嘴里含着,却半天都没有点燃。
时漫的腰撞到了石桌,略略有些疼,她只是颦了下眉心,并没有喊出来。
谁也没有说话,无声的沉默最为致命了。
时漫望着不远处,注意力却在傅斯年这边,他好像在看自己,眼神还很锐利。
他很久都没有挪开目光,时漫觉得身体有些僵硬了,就赶忙站起了身体说:“我回去宴会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她快速说完,就赶忙往回走。
才刚刚走到凉亭口,她的手就猛地被攥住了,随即是充满不屑的语气:“你能帮什么忙?”
时漫并没有回头,只是用力挣了两下:“我回去弄电。”
傅斯年忍不住笑了一声:“电已经来了。”
时漫往宴席的方向看去,那边早已经明灯大亮,电确实已经来了。
随着傅斯年缓缓松开的力量,时漫猛然回头,眼里凛冽的寒光,像是能噬人一般:“是你做的,你是故意的!”
迎着时漫直白的追问,傅斯年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歉意,他点燃了烟,烟雾缭绕着升起的那一刻,他将嘴里的那口烟雾全都吐给了时漫。
随即,是他充满鄙夷的冷笑:“我只是好心过来提醒你,林淮序的秘书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想坐稳这个位置,拿下温家项目是你唯一的机会,可这个机会,我是绝对不可能让给你的。”
话落,傅斯年利落转身,坐回了石凳上,他继续吸了一口烟,英俊的脸模糊在烟雾中。
看着时漫的后背,傅斯年又继续开口说道:“你陪我在这里坐会儿,等周临那边事成了,我自然会放你回去。”
时漫要离开的步伐停住了,她回头看他,眼神充满疑惑:“温家的项目,你为什么要在这里争取?”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料到时漫会这么问了,傅斯年不慌不忙的开口回答说:“温奶奶和林奶奶两人在年轻的时候是闺蜜,关系一直很好,借着今天是林奶奶的生日,讨好了林奶奶,温家的项目还不好拿下吗?”
傅斯年的手放在石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那双眼睛平静的注视着时漫,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