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君澜君澜,”李秀才笑咪咪的冲众人道:“大伙儿都记住,咱这儿以后没有小米大米黍米了,只有君澜。”
“君澜,君君,阿君,澜澜,阿澜~~~~”陈冬月冲着君澜乐呵呵的念叨。
君澜跳脚,“不行,要叫君澜,宋君澜。”
“君君~~澜澜~~”
“啊啊啊啊啊,要叫君澜啊~~~”
“小君君~~小澜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这隔壁又咋了?吵吵嚷嚷一上午,有什么事儿那么高兴?”隔壁大嘴婆听着陈冬月他们传来的说笑声,抱怨了一句。
她家男人瞪了自家婆娘一眼:“你倒是再爬墙看去呀!叫你少管闲事少管闲事,你偏不听,你看看如今这墙,算是怎么个事儿?!
咱们这儿虽然是村尾,可平日里要上山砍柴的人都会路过咱们这儿,这墙整的。。。。。。。你让人家怎么想?!”
被自家男人这么一说,大嘴婆立刻甩了手上的萝卜条反驳道:“怎么的?!这墙还能怨我了?!又不是我把墙垒成这样的!!”
“怎么就不怨你了?!”大嘴婆男人突然也怒了,“要不是你成天没事儿干,搬了个梯子探瞧人家,人家能把墙一路搭到天上去?!”
说是搭到天上去,倒也是夸张了。
墙头不过也就四五米而已,怎么就叫搭到天上去了呢?
为了垒这面墙,陈冬月甚至还牺牲了自家庭院的一小部分面积,毕竟墙体太薄,垒的太高会塌的。
所以为了垒高这个墙,陈冬月还不惜把墙加厚了不少,又按照工匠的指导,另外还加了几个大三角撑,以稳固墙体。
正因如此,宋家的院子东边,可能损失了得有一畦地的空间。
但是这个四五米的高墙垒起来之后,隔壁大嘴婆就休想再搬了梯子窥探了,所以陈冬月觉得这个空间浪费的,也算是值了。
其实乡下人家起围墙,多数都只起个一米多高,能防止牲畜外逃,野兽入侵就行了。
宋家和大嘴婆家之间的这面墙,原本就有两米左右,已经算得上高了。
这会儿陈冬月把墙直接起到了四五米,在高矮差不多的乡村小院中,就显得非常突兀。
村里人就问帮忙起墙的宋不凡,和他家的连襟陈实在,这墙头到底怎么个事儿。
宋不凡虽然明面说是不知道,但是她媳妇儿,就是水花娘,却私底下跟要好的婆娘说,陈冬月之所以把墙起的那么高,全因为那大嘴婆好似得了什么病,天天拿着个梯子偷看宋家的动静。
水花娘还说,以前倒也没听说大嘴婆那么爱爬人墙头,可怎么宋家来了个李秀才,这女人。。。。。。
水花娘没把话说下去。
可群众们是有想象力,且懂得抓细节的。
这话来来回回一传,再到大嘴婆男人耳朵里的时候,就成了大嘴婆看上了隔壁的李秀才,所以每天醒了就爬人家墙头。
男人自然知道自家婆娘不会是因为要看男人才爬的墙头,可。。。。。。。话被传的这么难听,他心里头多少是有点憋屈的。
越想越气的嘴公,干脆一脚踢翻了嘴婆正在翻晒的一筛子萝卜干。
本来听隔壁那么开心,自己心气儿就不怎么顺的嘴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撕吧着男人问他是不是这日子过够了。
嘴公大喝说跟你这臭婆娘确实过够了,嘴婆二话不说,嗷嗷叫着就伸手去挠男人。
男人自然不会任由嘴婆挠,于是,一场大战,再次展开。。。。。。。
而隔壁宋家众人,此时则已经煮好了汤面,唏哩呼噜的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