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中,永远不会缺少死人,而死法,却不是可以事先预见。
她们被想象吓得要死要活,然后争先恐后地向皇帝求救。
皇帝已经冷落她们很久,就连对皇后,也仅仅是言语温情。
无端承担霸宠恶名皇后自然相当委屈,可她冤枉却无处诉说。
终于再次和她面合里分皇帝,与别女人联成一线。
渐渐,皇后开始心灰意冷,她只想着,保住十二地位就好。她也开始把心思,完全地转移到他身上。
可是无论她怎么忍让,都是没用。她永远不会想到,是谁在下手。
某天,十二在爬假山玩时候,从上面摔了下来,摔断了手,也陷入昏迷。
得到这种消息,皇后当然会质问和责打看护下人。
下人们不敢辩驳,被打得快要死了,也不敢说无过。
眼看这场灾难始作俑者就要完全被栽赃到这些可怜人身上。在养心殿心烦意乱看着奏折乾隆却听到通传,有人要见他。
这个人,居然是晴格格。
而她客客气气地行完礼之后,居然向着宝座走了过来。
乾隆看着她冷静双眼,淡淡一笑:“晴儿,你做什么走得这样近,是不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和朕说?”
晴儿伏下身来,再次拜倒:“没错,晴儿确有话要和您说,也确是悄悄话,晴儿只希望您能高抬贵手,让十二阿哥醒过来,让在坤宁宫内无辜受责人可以不用死。”
“十二他能不能醒来要看天意,如果醒不了,朕除了痛心之外,唯有遗憾。”到此时,长宁居然不再做出假装沉痛表情。
而晴儿也如他所愿地接了下去,声音也冷冷像剑刃那样透着威胁:“若是如此,那么晴儿只好去揭发一个秘密,去五台山,揭发一个秘密。”
长宁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想对太后说,关于绵亿事?”
“是,不过,除此之外,恐怕还要多一样。”晴儿仔细地盯着他脸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表情:“我实在不明白,在花园时候,您明明和十二在一起,而假山也是您鼓励他去爬,可是为什么,他会这样容易出事?您是他皇阿玛,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你看见了?你想出来了?”长宁敲敲桌案,故作慵懒地向宝座靠去。
“我想我大概猜到了。我想为了他们安全,我也不能说出来。”当时正好途经晴儿十分悲哀地闭了闭眼睛,压住眼泪:“事到如今,已经晚了吧?”
长宁居然点点头,给了她一个明确答案:“是。”
“既然这样,说不说出来,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是你要答应我,让其他人都好好活下去,我自然会想方设法,让福康安拼尽全力,去护佑绵亿。你和我都很清楚,他到现在还以为,绵亿是他儿子。所以我这项保证,应当很有效。”
“如果只是这样低要求,”长宁点点头:“我同意。”
“那么,你一定要做到,让皇后和其他所有人都好好活下去。你应该很清楚,你目标还没有成功,如果我去告发你,你一定前功尽弃。”
“确。”长宁很佩服这份惊天勇气,对某件事也很好奇:“现在该我问问你,晴儿,你是怎么猜到这一切?”
99正文九九归一
被迫回忆往事是痛苦,想起它们,就会想起那些本可以避过错误与失去。
晴儿知道,她已经明白得太晚。
如果这是愚蠢所必须付出代价,那么她宁可从来没有清醒过。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撕心裂肺。
“我想我大概也猜到,是谁将这些告诉了你。”长宁轻轻抚掌:“在这世上,女人总是很心软。”
“没错,是慕沙。她确有私下联络我。可是她却没有出卖你们。”
“那么,是萧剑。”长宁很容易猜到了这个人,并且对他行为表示鄙夷:“他终究不放心,要留给别人一点把柄。就算他死了,也可以用来与我们抗衡。”
“是。就算他死了。他生命也比你们有意义。”晴儿也有相当理由予以指责:“你们手上也沾满了血腥,你们难道完全代表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