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也只好同去救人。令嫔晃晃脸色,使份幸灾乐祸在瞬间恢复到应有焦急中,全情地投入让捞到最后的好处——知画是救下的。
也许是惊惧太甚,知画无声地哭着,像只软弱的白兔。令妃看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儿,让人望眼,心就被吸过去。能有样勾人的本事,真的很佩服,佩服到五体投地,佩服到恨不得抓花张灿若桃花的脸。
还要忍,时机未到,只有忍。
永琪和侍奉知画的人陆续地来。他们通通没有想到,走开会儿就出事。
而且是大事——倘若真相被出来。
永琪不眠不休地守太久,知画让秀柏看着他去休息。为怕吵,屋子就只有个人在睡。也许不会想到,就么会儿,有可能再也不能醒过来。
原来,晴儿丫头也么恨知画。原来,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要保护晴儿,定要保护。
还没能想太多,令嫔已经决定。
永琪着急问知画原因,抢在前面道:“看,知画是做恶梦,是吧?要不要紧啊?”用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威胁比关心更多,知画已明其意,不由自主地头:“是的。”
场大祸就此避过。令嫔沾沾自喜地从景阳宫退出来,很应该向晴儿邀功,但却没有。
个丫头像是又是被魇住。眼神涣散,目光迷离,午后的阳光正烈,却抬起头,眨不眨地迎着它。
令嫔拉拉的手,不让。试图吸引的注意,却目中无人。
真可惜,没遇到正常的时候。不过,可以利用。
不会再么傻,令嫔想,下回,定不能再么傻。不管要牵连多少人,定让知画死在的手里。个正常人不能和疯子计较。更别提晴儿身上有皇室血统。太后不可能为个汉要赔命。知画又未曾为社稷立功,最后还是会被报暴病而亡。
要找机会,定要找机会。
令嫔连连叹着可惜。
不会知道知画也是觉得很可惜的。
差连小命都丢,却没让永琪瞧见惊险的幕,倘若日后真死在晴儿手中,岂不是大的冤枉?到那时,就算是直宠爱着自己的太后,为避免麻烦,只怕也只会以个“暴病而亡”作为结。
怪谁呢?怪自己的运气不好吗?
小人物的生死,自然是没有什么人在意,只有大人物,才是举足轻重。
只有在乎的人,才会在乎。
福康安当然是会在乎的,只是他已没有资格。被施行军法已经够丢脸,又岂能直言份畸恋。
爱情是场巨大的战争,最大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只要心中还有爱就会继续沉沦。而动力往往匪夷所思。作为个人,到步应该知难而退,可是康安却做不到。
他不甘心。因为觉得被冤枉,所以更加不能放手。他当然也知道永琪的做法是“合法”的,他输就输在“不合法”。既是如此,他偏要知难而进。
爱情的存在有许多的式样,谁也无法规定它在何时,以何种面貌出现。但它既然出现,不去抓住,后果便唯有后悔。
在场看不清楚面目的爱情里投入,无疑是冒险的。但是,负气的康安情愿拼斗场,奋力搏。只因,他看到永琪做出的那副情深款款的样子就恶心。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表演给别人看的,而他的作为,分明就是在“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