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梁子下了车,开心的往家里去。
白羽嘱咐他:“明天一早,我们进城。”
梁子回过身:“忘不了!”
白羽赶牛车自已回家。
饭也没吃,先找刀子,割开野猪脖子,拿出血淋淋的银子,又指挥弟弟白岭,把那些箱子搬到自已屋里。
白岭还问:“这么沉是什么?”
“银子。”白羽笑着说。
白岭笑的更开心:“我信你才怪。”
白羽心里有事,吃完饭回了屋里,
他也发愁,这么多银子,去县城路上,被人知道了那还了得,会不会把我杀了,把银子抢走,在山里,野猪都抢银子,何况是人。
睡不着,半夜走到院里,就在牛车上,剖开野猪肚子,把银子塞了进去,最后推推那头野猪,真沉,幸亏没把野猪从车上弄下来。
白羽愁的睡不着,梁子放飞自我。
最近几天,每天都有银子进账,加上今天,被一千多两银子搞得眩晕一把,走路都有点颠三倒四。
回到家把银子给父亲,自已留了点出门,买了酒买了肉,约几个小伙伴一醉方休,把白羽交代明早去县城的事忘到九霄云外。
几碗酒下肚,白羽给的那二十两封口费,也失去作用。
“哥几个,我问你们点事,你们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银子是多少?”
“二十两,在蓝家见到的,蓝世贵掏出二十两给管家,两个这么大的银锭子。”
“才二十两,我见过一百五十两。”
其他三个没说话,他们见到银子的机会不多,低头喝酒。
梁子喝了一大口,脖子跟脑袋一样粗了:“我见过两千两,知道在哪嘛?在我羽哥的牛车上,一箱子一箱子的,两千两,见到那些银子,我感觉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了。”
一个小伙伴直摇头:“羽哥回来我见过了,牛车上拉了一头野猪啊。”
“梁子喝多了吧,说梦话。”
见他们不信,梁子急了:“别不信,走,我跟你去羽哥家,咱去看看,羽哥家里两千两银子。”
小伙伴见他彻底喝多,夺下他的酒碗,架着他送回家里。
梁子确实醉的有点大,他爹都认不出来,进了家门还问:“这个长着三个脑袋的是谁?”
蔡喜发抡圆了胳膊给他两巴掌。
梁子只觉得眼前一个风车在转,也没感觉到疼,还是那种轻飘飘的感觉,两只手乱抓,嘴里嘟嘟囔囔:“我怎么飞起来了,我怎么到屋顶子上了。”
小伙伴们把他扔到床上,互相搀扶着走了。
他们在路上也嘀咕。
“梁子从小吹牛,你说羽哥家有几十两银子我信,两千两,那得多少。”
“也是,他还说明早一起去县城送银子,哎,这小子越来越能吹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村子黑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人,偷听他们谈话。
等梁子的小伙伴走远,那人回到家里关上家门,点着油灯,写了一张小纸条:两千两,明天一早送县城,两个人。绑在信鸽腿上,放了出去。
鸡叫第二遍,梁子也不来。
白羽气坏,又喝多了,自已套上车,父亲起来问:“你咋把野猪开膛了,扔的乱七八糟的。”
“上次听说野猪的肚如果有毒蛇咬的疤痕,会多卖钱,我弄出来看看。”
白喜运笑了,嘱咐他路上慢点。
白羽答应着,赶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