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陆嘉凝翻箱倒柜,从衣柜里翻出了一条偏职业的裙子,简单地画了个妆,用按摩梳将压了一宿的长发梳顺,长发如瀑布般垂至她的腰间,柔顺而富有光泽,镜子中的陆嘉凝清冷但又不失明艳。
陆嘉凝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有些来不及,随手抓了一个包边出门了:“哎呀,打车去吧。”
陆嘉凝赶忙拦住一辆车,朝着师傅报了西餐厅的位置。
陆嘉凝也不太清楚沈钧逸喜欢吃什么,只是觉得像沈钧逸那样的成功人士应该更习惯吃西餐这类食物。
在日落的时刻,天空一件燃烧一层柔和的湖泊色,宛如一张金色的绸缎,陆嘉凝踩着夕阳的尾巴下了车,推门而入。
沈钧逸在角落安静地翻阅着书籍,没有发现陆嘉凝。
沈钧逸五官白皙清秀,有种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内敛温柔,如清风晓月。
“姜总!”陆嘉凝站在位置前对着沈钧逸挥了挥手,试图让她主意到自己。
沈钧逸抬头,顺势扶了扶金丝边镜框,刚好对上了陆嘉凝带着热情的双眼,对着她含笑点了点头,问陆嘉凝:“喝点什么?”
陆嘉凝顺意坐在沈钧逸对面,表现得怡然自得:“嗯呢,直接点菜吧。”
陆嘉凝拿手机扫了桌上的点菜码,上下滑动看了一下,点了一份自己较为中意的,便把手机递给沈钧逸:“姜总看一下点些什么。”
沈钧逸并没有接过手机,对陆嘉凝说:“你来点就好了,我没有忌口。”
陆嘉凝点点头,拿回手机自己按照最贵的价格给沈钧逸点了一份。
西餐厅的生意较好,等菜需要些时间。
陆嘉凝不要太清楚沈钧逸的圈子,所以跟沈钧逸聊的更多是工作上的事情。
“你其实可以叫我啊烁或者烁霆。”沈钧逸发现陆嘉凝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喊自己姜总,“现在不在公司了,就没有上下级关系了,不妨把我当朋友。”
“啊。。。。。。好,烁霆大哥。”陆嘉凝战战兢兢地喊了声,用干笑掩饰内心的尴尬。
没人会把boss当朋友,尤其是资产不明的大boss。
陆嘉凝拿出已经包装好的领带,递给沈钧逸,试图转移话题:“烁霆大哥,送你一份小小的礼物,感谢你这几次的帮助。”语调里有些许紧张。
沈钧逸明显迟疑,下一秒便恢复从容,唇角微扬,笑着接过礼物:“谢谢你的礼物。”
精致的盒子被沈钧逸放在一旁,没有想要拆开的意思。
“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买了条领带给您,喜欢您喜欢。”陆嘉凝身体紧绷,开口跟沈钧逸解释着。
沈钧逸都只是微笑点头,回复:“好,谢谢你。”
陆嘉凝感觉此刻的氛围有些像第一次见面的男女相亲一样,有些尴尬,过于礼貌。
沈钧逸好像看出了陆嘉凝的紧张,便又开口:“你把我当朋友就好了,我还是很好相处的。”
陆嘉凝感觉自己都要冒汗了,回想起自己在公司见到的沈钧逸和现在的沈钧逸,虽然看起来是好相处一些,但是有上下级身份在,短时间内自己是没办法将沈钧逸当朋友的。
“我叫你什么好呢,你都叫我烁霆大哥了。”沈钧逸试图展开话题。
“你叫我小凝就好了。”陆嘉凝随即回答道,双手捧起刚上的饮品,抿了一口,露出一丝如释重负。
“我送你回去吧。”沈钧逸买完单后,回来说道。
“啊,不麻烦了。”陆嘉凝下意识拒绝这一请求,本就是自己请人吃饭,没有让老板送自己回家的道理的。
沈钧逸没有给陆嘉凝机会,作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让她跟自己走。
陆嘉凝拿起包,只好妥协道:“好,我去买个单。”
“我买了,走吧。”沈钧逸直勾勾地看着陆嘉凝,忽地笑了一下,走在前面。
陆嘉凝表情一瞬间空白,那是犹豫过度导致的,回过神来小步跟上沈钧逸。
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快一步说要去上厕所,给抢先买单了。
陆嘉凝的手机突然响起,“不好意思,烁霆大哥,我接个电话。”
沈钧逸挑眉,眸光微转,点了点头,把车靠边停,对陆嘉凝温和道:“我去买个东西。”
陆嘉凝见沈钧逸关门离开后,接通了陈馨的电话:“馨馨,怎么了?”
“你和总裁大人的约会怎么样了?”陈馨充满了八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不难想象陈馨在另一边的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
“不是约会!是表达感谢的饭!”陆嘉凝望着沈钧逸离开的那个地方,纠正陈馨的措词,有些气急败坏,“还没结束呢,boss去买东西了,先挂了!”
“晚上我去找你!你要一五一十跟我说!”陈馨着急忙慌地趁陆嘉凝挂断前把话说完。
陆嘉凝把电话挂了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沈钧逸回来的时候手里那个一个香奈儿的大袋子,上车后,把袋子递给陆嘉凝,淡定自若道:“你看下合不合适,鞋码37的。”
陆嘉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沈钧逸手里的袋子,急促地开口:“烁霆大哥,你这是。。。。。。是我要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呀,这礼物是。。。。。。”
陆嘉凝秀眉轻拧,将疑惑表现得恰到好处,甚至带上了些许小心翼翼。
“上次你那高跟鞋太高了,给你买了双低一点的。算是你的入职礼物吧。”沈钧逸摸了摸鼻子,开口解释着,目光看向前方,语气中坚定且带着毋庸置疑的意思。
“啊?着入职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陆嘉凝看着袋子外香奈儿的大logo,都够她买好几条领带了。
“收着吧,就当作交友了。”沈钧逸发动车子,下颌线绷紧,眼底沉黑隐晦。
陆嘉凝头脑一片空白,有些搞不清沈钧逸的想法跟做法,今天的接触跟她心里的印象完全不一样,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多少有些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