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不说话,那是一脸的威严,冷得能把人吓死。一开口,那简直就是无赖。”郑医生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道,突然眼前一亮,垂头看着他道,“你不会为了那姑娘才住院的吧!”
“也算是吧?”战常胜点头道,“我住院了,她的病号饭和我一起做,这样也不算坏了规矩,您也不会为难,对我来说多一碗疙瘩汤的事。”
“就只是为了她吃饭。”郑姐有些失望道,不过想想也对,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看上一个乡下丫头。
“不然还为了什么?”战常胜四仰八叉地躺在病床上,想起来又道,“对了他们住院的费也算在我身上好了,对我来说,也没几个钱。”
“哟!不让派出所掏了,刚才谁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郑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调侃道。
“我这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吗?不这么说,他们能安心地住着吗?”战常胜很随意地唏嘘道,“这好好的进城一趟,遭遇到这种糟心事,可真是够倒霉的。”
“也是,好在都过去了。”郑姐看着他都无精打采道。
战常胜抬眼看着病床前的郑姐,看着她失望的表情,“郑姐,你想什么呢?跟你家老于似的,做媒做上瘾了。”
郑医生笑了笑温柔地说道,“你放心那小姑娘的病号饭,我会通知食堂的,反正记在你的账上,你用不着赖在这里吧!”
“郑姐,我是真的病了,你不能虐待病号吧!”战常胜掀开被子盖在身上,“好困啊!”
郑医生看着他耍赖皮地样子,心里嘀咕:我治不了你,有人治得了你。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郑医生退出了病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总机的电话,转到了他家老于那里,“常胜在我这里,有些着凉,所以住院了。”
“这个混球小子,竟然在这冬训关键时刻,敢给我泡病号。”于秋实暴脾气当场就发作了道。
“老于首长,也不算泡病号,却是病了。”郑姐替战常胜说好话道。
“行了,我知道了。”于秋实将电话撂下,双手叉腰瞪着电话道,“病了,狗屁,不就是躲老子吗?老子现在就去逮你个小兔崽子。”
于秋实一路飙到了医院,敲门进了郑医生的办公室,“郑芸,那小兔崽子在哪儿呢?”
郑芸站起来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来抓……我来探望病号。”于秋实中途突然改口道。
夫妻这么多年还能不了解他的性子,郑芸走过来道,“跟我来吧!”
看把我给累的
郑芸推开病房的门进去道,“常胜,你们领导来看你了。”
呲溜一下,战常胜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来人敬礼道,“首长好。”
于秋实走了过来,站在病床前粗糙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真有些发热。”双手背着,弯腰看着他道,“怎么样?病号同志。”
“您不是说有些发热,这证明我真的病了。”战常胜盘腿坐在床上道。
于秋实脚勾出病床下的方凳,一屁股坐在上面斜眼看着他道,“就你这小病,卫生队的卫生员给你开点药就行了,你来这儿泡病号算怎么回事!你给老子解释解释。”
“卫生队那医术不行!还是郑姐妙手回春。”战常胜看一旁站着的郑芸吹捧道。
“他上回负过重伤,恢复的也不太好,这回正好再好好养一养。”郑芸就事论事地说道。
战常胜立马附和道,“就是我从参加革命到现在,就从来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一天,现在革命成功了,所以我想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