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银锁想起来他刚才的话担心地追问道,“可是李公安,俺杏姐怎么人又在医院呢!”
“哦!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在审讯室内,侯三心里崩溃,不甘心,掐着丁海杏的脖子,要杀她……”李爱国简单地说道。
“什么?那混蛋敢杀俺杏姐,俺现在就去宰了那王八蛋。”脾气暴躁地郝银锁立马说道。
“胡说什么?”郝父一把掌打郝银锁后脑勺上道,“给我一边儿待着去。”满脸赔笑地看着李爱国道,“李公安,这孩子太紧张他杏姐了,只是嘴巴上说说,您别当真。”说着巴掌揍向郝银锁道,“我让你嘴欠,打死你个鳖孙。”噼里啪啦的手劲儿一点儿都不小。
李爱国赶紧拦着郝父道,“老乡,老乡,我不会当真的,任谁的亲人遇上这种事都会说两句气话的。”
“那海杏怎么样了?”郝父追着问道,把刚才的事给差过去。
“被掐晕了,送到了昨儿你们去的医院。”李爱国好心地说道。
“谢谢,我们赶紧去看看。”郝父立即说道,拉着儿子和屋里的,匆匆离开。
李爱国看着远去的他们,嘴里自言自语道,“早来一会儿多好,正好碰上老丁。”笑着摇摇头进了房间。
“你这混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怎么嘴上就没个把门的。”郝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不争气地郝银锁道。
“我太气愤了。”郝银锁黑着脸双拳紧攥着道。
“你这一点就爆脾气得改改,别听风就是雨的,在家里胡说八道没关系,在外面可别瞎咧咧。”郝父看着他道,“银锁,打疼你了吗?”
“爸,没有,俺皮糙肉厚的,从小被您给打惯了。”郝银锁憨憨一笑地揉揉脑袋道,“爸打俺也是为了俺好。”
“你哟!”郝母嗔怪地看着郝银锁道,“一遇见海杏的事,你就失去理智。”
郝银锁低垂着眼睑,掩饰着眼神中的慌乱,磕磕巴巴地解释道,“那……那是俺杏姐,她对俺好,俺不能忘本。前两年闹灾荒,如果不是杏姐,俺早没命了。”
郝银锁的无心之语,说的郝家两口子,讪讪的,无地自容。
“赶紧走,也不知道海杏怎么样了?”郝父加快步伐道。
护士又一次推开了丁海杏的病房门,端着黄色的搪瓷大碗白面疙瘩汤放在了床头柜上道,“这是郑医生让食堂给病人做。”
“真是谢谢了。”章翠兰忙不迭地说谢谢道。
“不用谢,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护士客气地说道,“病人吃了药,好好休息。”话落退了出去。
章翠兰看着散发着麦子甜香的白面疙瘩汤道,“真没想到郑医生考虑地那么周到,回头好好的谢谢人家。”
“你真以为郑医生吩咐的。”丁丰收看着她道,“你感谢错人了。”
章翠兰想起来道,“哦!战同志可真没得说。”说着端起碗看向丁海杏道,“快,趁热喝了,好暖暖身子。”
丁海杏坐了起来,接过章翠兰手里递过来的搪瓷碗,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大茶缸,一下子倒了一多半白面汤,将茶缸递给他们,那架势,‘你们喝!不然我不喝。’
“你看你这丫头,我们的嗓子又没问题,这是专门给你们做的。”章翠兰看着牛脾气地她道,“这白面精贵,你赶紧喝吧!我们喝黄糊涂就好了。”
丁海杏别过脸,闭上眼睛,一副拒绝再谈,反正你们不喝,我就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