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翠兰闻言求情道,“长锁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大娘,这是军区医院的规定,我也无能为力。”郝长锁抱歉道。
“杏儿她妈,别为难长锁。”丁丰收拍拍章翠兰的肩膀道。
章翠兰看着闺女瘦的脱了形的脸蛋,心里那个疼啊!再次看向郝长锁道,“他不是连长吗?”
“连长更要以身作则了。”郝长锁大义凛然地说道。
真是生存面前无尊严啊!丁海杏看着他们局促地说道,“那不吃面条,粗粮可以吗?”
“对啊!野菜粥可以吗?”章翠兰重新燃起希望道。
郝父出声道,“不是这野菜粥也不可以吧!”拿脚踹着郝长锁。
“我去问问看?”郝长锁转身抬脚就朝外走去。
“长锁,多些杂粮,少一点儿野菜,好好给海杏补补。”郝母的视线追着郝长锁的后背嚷嚷道。
“知道了。”郝长锁大步的跨出了病房,他得找个地方冷静的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郝长锁从丁海杏的主治医生那里拿到诊断书和证明后,心事重重的他朝医院的食堂走去。
“咦!小郝你怎么在医院?”
郝长锁闻声停下脚步,看向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童雪的妈妈,冯寒秋大夫。
郝长锁心中一惊,飞快地瞥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立马说道,“首长!战友病了,我来医院看看。”不能让她发现了,赶紧又道,“首长,不打扰您工作了。”
冯寒秋看着郝长锁目光慈祥地说道,“那你也忙去吧!”
“是!首长。”郝长锁挺起胸膛朗声应道,话落脚步匆匆地离开。
冯寒秋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抬脚离开。
郝长锁去了食堂,拿着钱和票证递给了大师傅,要了一碗玉米面菜粥。
高冷之花
郝长锁坐在食堂橱窗外角落的餐桌旁,双手交握,紧紧地攥着,现在该怎么办?
同样的招式不可能在使出第二回,海杏那么胆小怕事,也不会在冒风险。而且在听到爸妈说的那些话,海杏为这个家的付出,他也不可能将人在推上死路。
娶她,他果断的摇摇头,走出山村才知道世界之大,天地之广阔,他不可能再娶一个对他人生没有任何帮助的无知的村妞儿。
短短几年不见,都成了黑煤球了,瘦的跟麻杆一样,皮肤糙的跟苦树皮似的……哪里童雪相比,白净漂亮。
抛开家世不说,单单相貌,是男人都知道该选谁了。
可是现在这个局该怎么破?这边逼婚、逼的紧啊!
都怪那个该死的混蛋,好好的交易完了不得了,干嘛非抢啊!就是看他们乡下泥腿子交易哪如抢来更利索呢?
“等等……”郝长锁灵机一动,如果那人能承认他和海杏在交易,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行!他被抓了个现行。除非……”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海杏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们逼我的,海杏等你进去后,作为补偿我会好好照顾你爸、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