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上的血肉看起来不像假的,联想一下松田的衣服下不明的伤口,不会吧……】
【黑萩不至于这么狠心,起码鞭子上我倾向于是别的被逮住的倒霉蛋】
【有理,那小范围传播的现场直播呢?】
【嘶……黑萩难道真的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他难道真的是个天才?jpg】
【楼上你怎么能发表情包哈哈哈,坐等后续就好啦,公安那边不是有线索了吗】
结束了吗?
“结束了。”
憋死我了!听闻摄像机已经停止运转,刚刚装作不情愿被强迫的警官先生和笑得像个变态强迫别人的罪犯火速分离,看起来是一分一秒不想多接触。
警官先生顺手脱掉那件黏糊糊的衣服,加拿大冰酒避开伤口往上面撒了不少血浆,注射的是葡萄糖,胶囊是感冒药,说实话塞的那一下真够狠的,松田阵平现在都想把欢快贴贴自己爱人的麦卡伦拿来塞一下,让人亲自感受填鸭式喂药。
麦卡伦后背一凉,似乎是感受到了松田警官幽幽的视线,赶紧坐直一脸严肃:“哎呀,不说这些,我们要赶紧跑路了。”
加拿大一点头,不多说也收拾东西去了,松田阵平问他,情况很紧急?
麦卡伦摸摸下巴:“倒也不急,就是明天我送炸弹犯去警局,他们很快就能发现我们藏身的地方距离警局只有十分钟不到的车程。”
这也太近了。
警官先生麻溜起来干活,顺便边包扎自己边用眼神谴责黑萩这种追求刺激的行为,这么近的距离,万一降谷或者萩真的发现了端倪,不用五分钟就能飞过来。
到时候焦心如焚的他们推开门一看,满地血浆和道具,他和麦卡伦真的会被揍。
“嘛,实在不行我们就卡系统的bug跑路!”
加拿大远远传来一句闲适的吐槽,显然,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他打算把自己的亲亲男朋友丢下给公安转移视线,自己和同位体双宿双飞。
跟着鱼钩跑了那么久,总要让人吃到点鱼饵的。
但麦卡伦看起来不是很乐意当饵,瞬间弹起来收拾后续,唉声叹气地拎出拖把和手枪头,任劳任怨去隔壁房间里洗地了。
松田阵平出于礼貌性的好奇看了一眼,被里面的血腥气差点熏撅过去,捏着鼻子问:这里面是?
黑萩专门回头辨别了一下他的唇语:“实验废料,总不能拿普通人来实验系统的传送可不可靠吧,炸弹犯正好拿来物尽其用。”
传送的地点随机,随到波本旁边也是犯人三生有幸,顺便被拉去做了关于系统跳跃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逝实验,非常缺德的是,波本特地选了暗无天日的审讯室,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也无法通过任何手段获得时间的那种。
是牢房。
但麦卡伦看押。
除了不定时供应的餐点,每顿饭前必有的拆弹环节,半夜伫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紧盯着他的漆黑身影,还有鞭刑。
说什么也是在组织审讯室混过的人,麦卡伦当然知道无数种剧痛无比却不留痕迹或痕迹不显眼的办法。
作为他和小阵平人生的重要拐点,这位“贵宾”理应获得更多招待。慢条斯理穿戴手套的麦卡伦——萩原研二如此想到。
在去往一个世界当外援需要满足三个条件。
一、去往的世界需和原世界相似。比如加拿大冰酒和麦卡伦都是恶人颜黑西装,但本质上还是好人卧底,而和萩原一起快乐奔赴组织的真酒田纳西就不允许被来到这个世界。
拜托,卧底乐子人已经够难应付了,更别说道德底线灵活如风的真酒,不要再迫害异世界的自己了各位。
二、能接受随时召唤、随时放下手头的事情穿越帮忙,误差不超过五分钟。
大部分的班长就是被这一条刷下去的,好男人不仅要兼顾警视厅刑警的工作,偶尔帮帮好兄弟的忙,家里还有孩子老婆需要照顾,已经够忙的了,挤出时间和他们拯救世界是有点强人所难。
三、需要能承受另一个世界的所有剧情点。
前两条不难,最后一条至关重要。如果把要前往世界的发展比做一本漫画书,那么他们每个人得到的就是被拆去自己出场页的部分,合起来才是完整的。承受剧情点就是直接把残缺的漫画塞进他们脑子里。
为什么宿主松田阵平拿到简略剧本也没关系?因为里面确实没写什么,但是对于了解后期发展的外援们来说,一点提示就够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任务自己该做什么了,甚至于他们的失误都有可能是剧本里无形中被安排好的一部分。
而面前这个惊恐到连连后退的犯人。
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方式害死了他们两个……的同位体,又被普拉米亚拐去做了工具人,要不是他出手,估计就会痛痛快快死在一场烟花里。
这可不行。
麦卡伦戴好了杀人放火越货必备的橡胶手套,看对方越来越恐惧的目光里认真挑选,最终选中了普通的指虎。
让他来吧,男人咧嘴一笑,动作间传染上了松田阵平的某种风采。
不尝到痛苦,就永远不会感同身受受害者的心情,和世间一切关系断联的短暂崩溃,身体一点点被撕裂的痛楚,担心不解恐惧疑惑麻木……
完全感同身受是做不到了,但是吓唬吓唬人,让他痛得满地打滚却无法告发再送回警局不是更好吗?
他经历的时光早超过了一个月,那点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医院无法给出有力的伤痕鉴定;这位能自制杀伤力颇大的危险物品的罪犯有较高的自尊心,就算容易破防依旧清高,让他死不如送他回警局,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被指指点点、苟延残喘地活着;最后一点,他不会再敢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