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任何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都会很难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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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更新了!(大声)(敲锅)
……痛。
浑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
眼睛也睁不开。
他这是全身骨折了吗?
一想到系统毫无预警蹦出的提示音,松田阵平就气得牙痒痒,他以自己50的视力发誓投掷过来的是杀伤力不大的微型炸弹,威力堪比烟花,出手的蒙面混蛋顶着同样乱蓬蓬的卷毛,对上他惊异的目光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挑了个眉。
【外援二号:你防爆服脱早了。】
你怎么不说你来晚了?松田内心腹诽。二号先生在计算好的边角预埋了炸弹,轰轰烈烈几乎毁了一整层楼,众人都在警惕被抛过来的微型炸弹,却没有注意到暗中释放的麻醉气体,所有人倒头昏迷,急救人员一窝蜂冲上来急匆匆挨个检查,真正的伤员只有松田阵平一个。
另一个自己没有丧心病狂到无差别攻击,松田队长喊趴下喊的及时,离得近的队员被他护住了脑袋,最大的损伤居然是坍塌的墙壁把松田压倒导致多处骨裂,养好了又是一条好汉,还有脑壳上被特殊照顾挨的一下,轻微脑震荡,建议醒来后好好修养。
以上,都是松田阵平听着医生在他床边耐心讲给陪床的注意事项。
老爹在老家不方便过来,他的陪床大部分时候都是颇有同事爱的同事们轮流担当,那个被他护了一下的队员甚至没憋住哇地哭出声,似乎被谁瞪了一眼后才勉强住嘴。
萩原研二也来,总是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说遇见的小孩,路过的猫,天边的云,想到什么说什么,偶尔安静的时候,他会轻轻牵起松田的手掌,翻来覆去看那些小伤口,再偶尔的偶尔,松田阵平的手心会落下一个湿润的吻。
湿湿的……是眼泪吗。
虽然幼驯染情绪丰富,但松田阵平真正看到萩原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一原则在他受伤期间面前屡屡失效——hagi,别哭了。
意识清醒眼皮却宛如千斤重,松田阵平想要安慰自家脆弱的幼驯染,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拼命挣扎感觉意识和身体重连成功,拼尽全力抬手,只颤了下指尖。
他突兀又想起了许多天前第一位外援笑吟吟地问他:你喜欢萩原研二吗?
喜欢吗?
【您的剧本已送达~请及时查收~】
……还有这该死的系统。
干完坏事就颠颠地递上甜枣,先苦后甜可是让它学通透了,和系统算账的事稍后再说,剧本最重要。意识里也能看面板,松田阵平点开新增图标,翻过已经发生的前言,二号外援出场后后续就是一大片空白,只有敷衍的寥寥几句描述。
外援进行协助,使观众误解;松田拒绝加入组织;得到情报救人。诸如此类。
哈,怪不得要临场发挥呢。这系统的创造者怕不是个摸鱼怪吧,这不是除了喊外援来什么都没写吗!
松田往后又翻了翻,大部分都是记录要喊哪个外援来,特殊编号的代称他研究了半晌没看出来什么,只能头疼地又放下了。
日子又晃过去几天,松田阵平睡睡醒醒,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寻常日子睁开了双眼。他第一时间侧脸看去,果然看到了眼下一片青黑正在打瞌睡的萩原。
他不自觉地缓缓扯出一个笑容,太久没发声的嗓音沙哑低沉:“hagi,早。”
或许是迎着光,松田清晰地看到猛然清醒的萩原研二眼里亮晶晶的雀跃激动:“小阵平,你终于醒了!”
“嗯。hagi你黑眼圈好重,通宵了?”
“医生说你睡太久了有点危险,我请假来陪床。”一直担心的幼驯染醒来,心情放松之下困意姗姗来迟,萩原研二打了个哈欠,漂亮的紫眸里泛起水雾,“刚醒来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吐,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还行,没有不舒服,比起这个,犯人抓到了吗?”
不愧是小阵平啊,一出来就关心工作,但是情况确实不好交代。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有些担心松田的情绪,犯人只抓到了一个,另一个出了车祸,抢救无效当场死亡,至于那个拆弹完毕后出现的神秘人则是一点头绪没有,等松田出院还要再写一份详细的任务报告。
心知神秘人八成走出观测画面外就会原地消失,为了不让如此灵异事件粉碎萩原研二的世界观,病床上刚清醒不久的警官先生看起来早有预料,反过来安慰地捏了捏幼驯染放在床边微凉的指尖:“不用查了,那个人是组织里的人。”
“你看到他的脸了?”组织的事在四个同期这里不算什么秘密,萩原研二意识到不对,看着对方心虚不敢对视的神情,预判了松田的下一句话,笃定道,“你认识他。”
啧,果然萩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短暂的停顿已经给了他答案,不认也不行了。松田阵平还是想挣扎一下,整理好思绪严肃地看向萩原研二。
“就见过一面而已,hagi,这件事继续往下查,你我都会有危险。”
外援二号确实是组织的人,但如果萩真的因为这件事调查组织而被注意到就得不偿失了,而且就算换成潜入的降谷他们去查也查不出来什么的。
因为作案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除去这个消息,松田阵平也不知道更多了,喊来护士做完体检确定身体无大碍后,两个人就着日常天马行空地唠嗑,温柔的午后和亲友轻声聊天的后果是说着说着两个人都有些困倦,萩原研二打了第三个哈欠时,松田阵平干脆利落地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就要像平时在家一样把人卷进来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