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夫没有看错的话,小公子那腿不止有先天之因,还有人为之固,若是能继续治疗,恢复痊愈也不是难事,只是这治疗最讲究时期,一旦过了诊治的最佳时机,就算仙丹显灵,去也未必有用。”这言辞凿凿的话语,让无悔揪住无恨衣领的手更紧了,而无恨的脚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能够未经任何触碰,诊断,单凭观一眼,就能说出无悔的病情,他的医术可见一斑,如果真有他为无悔治疗,那么无悔的以后必将会是一个美好的未来。
毕竟自己也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正常的躯体总比残缺的生存下来要容易些。
“无悔,我想你好好的,再说他也不是坏人。”没有转身,但是这话明显的是给无悔的解释,也是在征求无悔的意见。
“不……要……姐……委……屈……”一字一顿,无悔咬的吃力,但是态度很明确。
当然对于能够站立的愿景也有着隐隐的期望,只不过相较于无恨的心情来说,这又算不上什么了。
“有个医术高明的义父,不就相当于有了一个永远不会空的饭碗,姐不委屈。”这比喻听得身后的一群人侧目,但是却也真实的让人莞尔。
“义父在上,还请接受花满月(花满楼)三拜。”毅然决然的转身,走到苏沐面前,放下了悲上的无悔,让其跌坐在地上,姐弟两恭恭敬敬的对苏沐磕了三个响头,而这也就表明他们姐弟正式踏进了苏家门槛,成为了星月王朝的一份子了。
“好,好,快快起来。”苏沐抢先一步抱起了无悔,抱起无悔的同时,却也为那轻到让他惊讶的重量拧眉。
“恭喜右相大人喜得千金公子,本宫无以为贺,这玉佩就且当贺礼,还请大人手下,至于满月和满楼姐弟两的礼物,本宫即刻让人回京准备。”解下腰带上所系的玉佩,双手递到苏沐面前,欧阳宫澈的动作不由让花满月想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同样的缘由,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贺礼,只不过却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国家。
只不过,右相苏沐,他们刚认的义父的身份。
那么他们就是,相府千金,相府公子。
哈哈……哈哈……
还真是讽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
逃来逃去,地点变了,环境变了,人变了,可这身份却讽刺的没变。
既然如此,那么她就接受这命运的安排吧,好好看看,这命运的安排究竟要将她如何?
能把她如何?
“多谢太子殿下,这礼太贵重了,臣受之有愧。”看了一眼那玉佩,苏沐断然拒绝了。
这却让花满月感到意外,想当初,北羽墨那妖孽老爹可是不闻不问的。
“大人可是忘了满月小姐对本宫的救命之恩了,这礼收得,也须收。”言词间恭敬有加,可是皇室的威仪和霸气也自然流露。
“臣遵旨。”看了一眼身边无动于衷的花满月,苏沐还是接下了这玉佩。
只不过看向花满月的那眼神,却让花满月恶寒了一把,只因为那眸子里,隐约透露的是对于她名节的顾虑。
这理由还真让她哭笑不得。
可是,看着苏沐那一直抱着无悔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似乎也很好。
失去之后
“还没消息吗?”出来已久,也是时候该离开了,纯净中带着魅惑,妖冶中有着清灵的玉善公子要走了,临走的时候,想到了哪个在京都掀起浪潮的北羽雪,随意问了一句。
“没有,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宣王摇了摇头,眼中有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以及对北羽雪的丝丝担忧。
虽然相见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
那么一个女孩,那么一个好似凭空出现却又离奇消失的女孩,已经不知不觉的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烙印。
“北羽丞相还是那样吗?”玉扇公子似笑非笑的神情,让百里夕尘的脸色一暗,只是回了一个看不出情绪的眼神。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相逢?告辞。”看着眼前的宣王百里夕尘,玉扇公子低沉的口吻,略带萧索的语气,好似在预示着今后的情谊会如这语气一样,低沉,惆怅,失落,似不舍但却知道该舍的决绝。
“告辞。”看着眼前这个风华无双的男子,百里夕尘温文一笑,犹如初识时那般,不关身份,无关地位。
只为那第一面,留在心中的悸动。
“宣王决意要走?”看着前来辞行的百里夕尘,百里惜月的脸上出现了意外和不舍。
“臣回京也快一季了,风月的京都虽然繁华,但是臣还是觉得边塞的风光更为熟悉,臣从不知思乡心切为何?今儿个体会了,才知道……什么叫刻不容缓。”百里夕尘这话说得柔雅,归心似箭的心境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此,朕就不做挽留了,今儿个就为王弟践行。”百里惜月看着眼前的百里夕尘,给出了爽快不容抗拒的答复。
“多谢皇上圣恩,无奈臣归心似箭,实在无法滞留,还请皇上恕罪,臣欲即刻启程。”百里夕尘的语气虽然依旧沉稳平和,但是相较于一贯,还是多了几分急切。
“如此,朕也就不勉强了,朕就在这儿以茶代酒,希望王弟一路顺风。”举杯,君臣弟兄就此别过。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那个没有北羽雪,没有宣王,没有玉扇公子的生活。
可是,一切能在回到当初吗?
当初赐给北羽雪的几十号御前侍卫,随着北羽雪的消失,也选择了弃甲归田,不在效忠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