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镖到蔡当家跟前的时候,被裘谷波用匕首直接弹开。
裘谷波快速更换弹夹,朝着铜钱镖袭来的方向连开数枪,但那里却没有半点动静,袭击者看来已经离开了。
“裘捕探,我没救了。”蔡当家脸色发黑,“我中毒了。”
裘谷波蹲下来,看着蔡当家的断臂处,那里已经呈黑色,再看向那条怪狗,怪狗口部也流出了黑血,那条狗牙齿中带有毒液。
蔡当家吃力地说:“喂,给我个痛快!”
裘谷波举枪,却又放下:“没子弹了,我用刀帮你吧。”
蔡当家咬牙笑了下:“怎样都好,快些动手。”
“我逗你呢。”裘谷波重新举枪,瞄准了蔡当家的头部,“上路之前笑一笑,死后也会开心点,如果有来生,做个好人,还有什么想说的?”
蔡当家骂道:“我干你的……”
未等蔡当家说完,裘谷波手中的枪响了。
裘谷波收起手枪:“我好心好意送你一程,还让你留遗言,结果你想骂我?好人难做,我还是把你埋了吧,不行,我得带你回去尸检,还有这东西……”
裘谷波自言自语说着,看着旁边那条被乱枪打死的怪狗。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裘谷波抓了根树枝,小心翼翼地靠近,用树枝桶着那怪狗的尸体。
此时,班鲁带着大批警察赶来,围拢在裘谷波身边警戒着。
班鲁看着血腥的现场,最终目光落在那条怪狗身上,问:“裘捕探,没事吧?这是什么东西?”
裘谷波起身:“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班鲁纳闷地看着裘谷波。
八王院前堂之中,稀稀拉拉的客人们要不单独站在一边,要不三五坐成一座,搂着姑娘喝着酒说着荤段子,为即将进入的主题营造着自己喜欢的氛围。
坐在一侧,端着一杯葡萄酒的唐安蜀,则一直看着旁边那个穿着旗袍,却是干着倒酒杂活的女孩儿笑着。
唐安蜀模仿着旁边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摇了摇杯子,抿了一口红酒,虽然表情也学着人家的模样很享受,但心里却在说:这什么酒呀?都酸了!
旗袍女孩儿开始还有些疑惑唐安蜀的眼神,但很快就适应了,也偷偷朝着唐安蜀笑着……这里的这种所谓的伺酒女,大部分因为样貌的原因,没办法当上这里的“格格”,更不要奢望做什么花魁头牌,但如果有客人看上了,愿意出钱,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然,也有伺酒女被人看上,直接花钱赎身脱离这个苦窑的,不过对她们来说,那都只是遥不可及的神话。
而对那些在这里享受金钱美酒生活的花魁头牌来说,这种选择就是一个笑话。
终于,唐安蜀认为时机合适了,走到那伺酒女跟前,笑着道:“赏脸喝一杯?”
伺酒女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刚点了一下头,唐安蜀就直接塞给她两个大洋:“我问,你答,一个问题两个大洋,还可以陪我喝酒,愿意的话,就跟我过来。”
伺酒女有些不明所以,但为了钱还是跟着唐安蜀走到了角落。
唐安蜀侧身对着伺酒女,在观察着大堂中情况的前提下,问:“沈青梦住在什么地方?”
伺酒女一愣,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
唐安蜀冷冷道:“不想赚钱,就拿着两个大洋回去继续给人倒酒。”
伺酒女当然不愿意放弃赚钱的机会:“南院的桂花屋。”
唐安蜀又问:“把你知道的关于沈青梦的一切都告诉我。”
伺酒女摊开手,目光看向别处。
唐安蜀将兑换后,还剩有三十大洋的兑票拿出来晃了晃:“告诉我,这三十个大洋就是你的了。”
伺酒女脸色大喜:“真的?”
唐安蜀笑道:“我像是说谎的人吗?”
“大爷有钱,说什么我都信!”伺酒女的语气立即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