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里的鸡崽子已经蔫了,远没有第一天叽叽喳喳的活力,有几只甚至还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这可是她过冬的粮食啊!
“坏了坏了,放着放着忘记了,刚孵出来的小鸡崽子一天没吃东西,肯定得饿死了。”她伸手进去掏了一下,被轻轻地啄了一下。
“呀!”她伸着手看了看,没有伤口。
森焱握着她的手看了看,“怎么了?”
“没事儿,被啄了一口,没伤。”说着她就提着桶到搭好的鸡窝处,一只一只地放进去。
鸡窝那一块儿是泥地,淼青殊到旁边薅了几把野草帮鸡在有棚顶的地方做了一个潦草的鸡窝,在围栏和鸡窝旁边还做了个食槽。
等到天晴的时候再去看看有没有茅草。
“真的死了几只,怎么办呀!”鸡崽子的绒毛软软的,不过手心大小。
淼青殊出于人道主义或站在利益角度都有些心疼,这样受●精了的蛋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
“扔了。”森焱没有太多情绪,这鸡崽子还不够塞牙缝,没有吃的必要。
“别了,埋在鸡棚附近吧,让他们保佑自己的兄弟姐妹好好的、健康的长大。”淼青殊说干就干,在旁边挖了一个坑,然后埋了进去。“希望你们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晚上别来找我。”
做完之后她往食槽里丢了一些成色不太好的蘑菇,“也不知道吃不吃。”
她印象中鸡屎吃米、玉米粒这些杂粮的,但眼下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她也没得吃呢!只能祈祷这些鸡不挑食了。
“等过几天我们跟踪一下野鸡,看看他们吃什么吧!”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真切感受到了劳动人民的不容易和智慧。
“好。”森焱一把抱起了她,然后往山洞里走。“睡吧。”
两人身高其实相差就十多厘米,但森焱力气大,总是能很轻松的抱起她来,强硬地替她营造出了小鸟依人之感。
不过淼青殊也是真的困了,虽然刚才睡了一觉,但好歹也算是幸苦了一整头,昨夜还被森焱翻来覆去了一晚上,实在熬不下去。
于是她沾着床就睡着了。
第二日她依旧醒得很迟,醒来时浑身酸痛,料想是昨日的过度劳作,忙了一天的后遗症。
简单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着森焱打来的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之后,新的一天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你又煮了汤啊!”她一坐到椅子上,森焱就端了一碗汤过来,淼青殊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打的猎。
他自己也端了一碗坐下,把椅子朝淼青殊的方向拉近了一些。“嗯,你不是喜欢?”
“喜欢是喜欢。”喝了几口淼青殊才现好像用错碗了。“这个碗好像是你的!你那个才是我的!勺子也用错了。”
“哦。”森焱看了她一眼,喝汤的动作不停。“那个图案太复杂、太像了,我记不清。”
淼青殊有话说不出,之后憋回去,告诉自己已经洗过很多遍了,没有关系。
“吃东西可不止烤和煮两种呢!煎炒焖、炸卤炖,种种吃的都是文化。”她豪饮了一口汤,流入胃里暖洋洋的。“等天晴了我们再去找些吃的,做给你吃。”
喝碗汤,淼青殊就让森焱又做了几个四角的矮桌子,上面不是平整的桌面,而是小网面。下面架着小火,把东西放在网面上就可以烘干了。
把水分烘干,东西也可以保存的久一些。
她把没吃完的蘑菇,和前段时间采的艾草均匀地盖了两张矮桌,为了保持温度,她还让森焱在网面上又做了一层藤蔓罩。
蒲草棒她也特地用了一张桌子,整齐有序地摆在了上面,但是火加得更大了一些。
她怕里面有虫卵或者小虫子,虽然天晴的时候晒过,可还是不放心,大火烤了之后能祛除大半,待会儿还得用。
这些弄好之后她就要去处理已经摘了很久的蒲草棒了,那东西一直放着也不是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