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见到宁宁,我就是死了也甘愿!”燕临的眼神炽热而浓烈,宛如火炬燃烧。
他紧紧搂着雪宁,笑得无比满足,浑身的伤痛都如云烟消散,再也感受不到了,只有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充斥在周围。
“别说傻话,我不许你死!”
“我自是要活着,我和宁宁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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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宁宁,该朕出场了。”
沈琅看不惯小夫妻情深意切的样子,沉着脸持剑走过来。
穿着盔甲的他在月光下竟也有几分英气,哪像素日里那个孱弱的君王,他对着燕临缓缓举起剑。
雪宁大惊,拦在燕临身前:“圣上,您答应过我留他一命的,怎能出尔反尔?”
谢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俩亲密互动,眼泪都气出来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宁宁,你可知,你越在意他,朕就越嫉恨呢。”沈琅反复擦拭着手中的剑,这个举动让雪宁瑟瑟抖。
燕临冷笑:“沈琅,你藏得可真够深啊!原来你一直没放下我妻子。”心想这叫什么事啊,一个两个都惦记我老婆!宁宁也是,没事长那么美做什么?
“怎么,连圣上都不叫了,不臣之心都不愿掩饰了么?”
“你都抢我妻子了,我还效忠你干什么?我脑子有病啊?”
“哥哥!”雪宁急了,对着燕临摇头,她怕激怒沈琅让他痛下杀手。
“哈哈哈!”沈琅大笑:“年轻人就是爽快,比那些个阴暗的东西可爱得多。”
“啊!”谢危痛呼,沈琅猝不及防将长剑刺入他腹部。
“先生!”刀琴剑书欲动,被几把剑牢牢架住,眼睁睁地看着谢危雪上加霜。
雪宁这才看见,谢危的衣衫也被血染红了。她心情复杂,眸光缓缓上移,与谢危对视。
她对谢危自然是恨的,可她能感受到,谢危的感情也是真挚的,她知道谢危常常在远处看她,痴迷的、热烈的、渴求的看着她;
每天深夜谢危会来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傻笑;还总借着琴声表达款款深情,她都假装看不见、不知道、听不懂,她实在怕看到他含情脉脉的样子,因为无法回应。
“宁儿,你终于肯看我了!”谢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含着眼泪笑着说:“我不疼的,你别难过。”
他伸出一只手,低声乞求道:“宁儿,来,到我身边来。”
雪宁踟蹰着,刀琴忍不住哭骂:“都是你!都是你!把先生害成这样!先生那么高贵,那么有才华,竟为了你每日下厨做点心,你吃得倒香,却一个好脸色都不肯给他。”
“聒噪。”
沈琅命黑甲卫敲晕了刀琴,对着谢危恨恨道:“薛定非,这就是报应!你身为臣子,率兵逼宫,欺君罔上,辱我母后,把持朝政,何其嚣张!没想到在感情上,你却这么可怜!朕倒有几分同情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