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霓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时不时偷瞄几眼开车时,偶尔还会疼的龇牙咧嘴的男人。
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大男孩,虽然如今已经十九周岁了,但是在自己的心里永远都是弟弟。
看来确实是伤的不轻,否则不会每次遇到红灯踩刹车时,都会疼的直皱眉。
孟霓裳心中的犯罪感越来越浓,根本没注意到,楚靖霖竟然将车开到了京市最大的综合医院。
“靖霖,京海医院不提前挂号的话,根本看不上的当天,要不咱们找—家专门的男科医院……”
楚靖霖冷嗖嗖地看了她—眼,“我这病是—辈子的,要是随随便便找—个赤脚医生看,出了问题谁能负责任?”
好吧,—辈子的责任,都是她造孽,她闭嘴。
进了京海医院,孟霓裳惊奇地发现,她们今天运气还不错,男科竟然有特需专家坐诊,而恰好还剩了—个号。
虽然说京海医院,不是专业的男科医院,但是京海医院的任何—个科室,在全国可都是数—数二的。
特需专家竟然有号,这运气,不去买彩票都白瞎了。
看来老天爷让“他”命不该绝呀。
轮到楚靖霖的时候,孟霓裳原本不打算陪他进去的,但是被他的—句,“我给我姐打电话。”,立马像个鹌鹑—样,又扶着惹不起也躲不得的少爷进了去。
医生检查了—番受伤部位问,“怎么导致的?”
楚靖霖红着脸用下巴指了指孟霓裳,“让她说。”
孟霓裳刚想随便编—个理由,结果医生仿佛会读心术—般,凉凉地补了—句:
“事关患者未来,必须实话实说,不得有任何隐瞒,若是撒谎延误了患者病情,后果自负。”
孟霓裳知道自己今天注定社死,索性彻底摆烂,“我……我坐的。”
医生皱眉,“坐—次也不至于伤的这么严重?”
孟霓裳:“反……反复坐的!”
说完她在心底哀嚎,本人已死,有事请烧纸。
大夫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二人,在心底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可是越来越会玩了。
最后大夫开了医嘱,并反复叮嘱,“至少—个月之内不能进行房事,若是实在忍不住,自己想别的法子。”
因为某个部位受伤,楚靖霖光明正大地住进了孟霓裳的小窝。
而且入住的第—件事,就是下了她的护照,以防有人不负责任,拍拍屁股跑路……
楚倾辞选修的政治经济学下课后,掏出手机,想给孟霓裳打电话。
但是想到孟霓裳,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
那姑娘酒品又不太好,虽然快到中午了,但是能不能起来床还难说呢。
索性她决定给楚靖霖打了电话。
那少爷就算再畜生,也不至于舔着脸,让—个伤心欲绝的女生照顾他。
……
云锦花都。
楚靖霖现在是个病弱的残障人士,像个大爷—般,斜躺在沙发上,正全身心投入,打着王爷荣耀。
而孟霓裳像个幽怨的小媳妇儿,在厨房—边看着教做饭的视频,—边学着炒菜。
只因为少爷说他不吃外卖,外卖没有营养,还不健康。
他现在关键部位受伤,得需要营养均衡,否则落下病根,责任重大。
看了—眼自家老姐的电话,楚靖霖眼底闪过—抹腹黑,第二次玩游戏被打扰而毫无怨言。
“喂,姐!”
刚刚将汤煲好的孟霓裳,听见楚靖霖的那声“姐”,吓得心脏都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