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被他抱个满怀,有些不舒服的推了他一下。
她合理怀疑,顾瑾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才会无时无刻渴望着与她有肌肤上的接触。
“她啊,现在已经不是贤妃了,在宫外。”
顾瑾唇瓣含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今日太后旁边站着的那个女人是你的贤妃呢。”
“她看着我的目光很可怕,好像要杀了我。”
沈凌听着他茶言茶语,道:“你不准对她出手。”
顾瑾脸色垮了下来,带着几丝委屈。
“我与她无冤无仇,我能对她做什么,倒是她看我的目光,像是再看杀父仇人呢。”
沈凌捧住他的脸:“明日我便让她出宫回自己府邸去住,好不好。”
顾瑾也不想一来淮国就惹事生非,为了无关之人损了他与沈凌的感情。
他觉得那女人看沈凌的眼神不清白。
但沈凌好似不愿意跟他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凌有些头痛,倒也不是她不愿意与顾瑾说清楚,主要是这太狗血凌乱了。
以顾厌的性子,解释了之后不知道要吃醋到什么时候,说不准还会在暗地里下黑手。
还不如有她出面,直接将明珠送出去,隔开两人,不让他们再见面。
他看向沈凌,话中总是带着试探:“你的贤妃没有丝毫不满吗?”
沈凌笑了一声:“我与她之间,并非你想的那样。”
“我们之间只是朋友。”
顾瑾垂着眸子,目光沉沉:“是吗?”
沈凌亲了亲他的唇角,给不适应新家的猫咪顺毛。
“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皇后。”
顾瑾唇瓣微张,眸中宛有澹澹水意,无数小勾子波光粼粼引诱着沈凌。
四月,封后大典如期举行。
哪怕是男后,这也是淮国大事,易菁音太尉为正使,章承弼宗正为副使,严格按照淮国的规章制度,一一进行,临轩遣使,称制持节,六礼备物。
当日,九品以上的官员皆在太极殿上,等待着这传说中送上江上只为嫁给陛下惊世骇俗的皇后。
沈凌穿着大红的衮冕衣冠,高坐在太极殿的御座之上,礼乐钟鸣,庄重悠长,大殿至上,无人敢出一言。
红毯自外面天阶铺至太极殿内,顾瑾穿着淮国特制的男式后服,顺着毯道一步一步步朝着沈凌走来。
看清了顾瑾的脸,本来只有礼乐的大殿满是倒吸口凉气声。
有个大臣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怀疑自己是老眼昏花了,都没猜想到越吴新帝竟然是九千岁。
他不是死了吗?
他们还亲自去参加了九千岁的葬礼呢。
活阎王回来了?
看清了顾瑾脸的大臣们脸色苍白。
还有什么是比陛下娶男后更糟糕的事情?
是男后真实身份竟然是曾经杀人如麻的督主顾厌!
大臣们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像死了爹妈一样。
顾瑾眼中根本没有这些大臣,他淡漠的扫了淮国的文武百官一眼,百官就抖成筛子了。
顾瑾向沈凌行朝拜礼,沈凌回礼后,他才抬起头来望着沈凌眼中满是甜蜜笑意。
他终于成为了她,真正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