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让我事事如意啊。”宁宁是个有酒胆没酒量的,现在是半醉半醒之间;说话就没边了“姐想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如意呢,他如意个屁……”跳起身一指,也忘记手里还拿着银筷。起来的太快,筷子握得太松,就朝马进良飞了出去。
这小小情况对马进良千杯不醉的高手来说是小意思,可是银筷子被他接到的时候,马进良碗里的酒洒到了筷身上,很快原本银亮的筷子——变黑了!
“这酒有毒,都别喝了!”马进良洪亮的一声喝住了要喝酒的兄弟们。
掌柜和小二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连异族人也停了唱歌喝酒。
众人都停住了。
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所以客栈在此刻安静到无声……
朱宁宁看了一眼筷身,一计上心头“慧荣,倒酒。”
“小姐,这酒?”素慧荣想说却被雨化田瞪视而不敢再说什么,拿过酒坛倒满了一碗。
宁宁拿起满满一酒碗“老掌柜。”转身,步伐不太稳“您是老江湖,宁宁是小辈;这次来此诸多叨扰,宁宁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前些日子还对您老口出不逊,还请你原谅则个!”走向想退走却被人堵住的掌柜。
“原本该用我带的酒,可真的太重了;没带多少。”宁宁将酒碗双手端在了掌柜面前,几分醉意“所以宁宁斗胆借花献佛,请掌柜的赏个脸;如何?”
老掌柜江湖多年自认未走过眼,可眼前这个小姑娘却是正含七分邪、善透三分毒。
雨化田喝着美酒“掌柜的,就是连我都从未被她敬过酒;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谭撸子也走到宁宁身后,给她撑腰“就是,主子说的没错;这天下还没人敢不喝我家小姐敬的酒呢,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对——”家伙什都别在腰间。
掌柜怎么肯喝这杯酒呢“小姐,这,这,可使不得。”
“掌柜的。”朱宁宁还端着酒,让波光粼粼的酒闪着“使得,使不得都在您一念之间。”娇笑。
老掌柜看这架势就知道她对密道之事志在必得。
“掌柜,我们错过了出关的时候。”敲门声在此刻响起“赶过来投店,你们外面挂了客栈旗,干嘛关门啊。”外面敲的很响。
宁宁回头。
老掌柜趁宁宁不防备出手如电。
可还未沾着边,一双银筷子就插入了他的双手;痛的当口就能昏过去。
雨化田衣袂而动,起身“撸子带几个会问话的,把他带下去;进良,处理了外面。”
谭撸子叫了几人,压着掌柜往后走。
☆、
“开门,怕什么;我才不怕呢。”宁宁却跑的最快,推开所有人,亲自去开门;她现在带着酒意,除了雨化田谁都拦不住“我倒要看看谁敢在黑沙暴来的时候来这里,冲我还是冲宝藏!娘的,黄金是姐的;敢跟我抢黄金,姐砍他全家!”
常小文和身边人都看着她。
“有没有会喘气的,开门!”门外唤了个声音“沙子越来越大了。”
“我又不是美人鱼,不喘气用鱼鳃啊。”宁宁打开了大门“就是用鱼鳃,那也是喘气的。”
她开门的当口,外面就踢进来一脚。
“小姐。”方建宗离的最近,立刻飞身护她;自己被结结实实踢了一下。
来人穿着米白的衣服,被黄沙一吹又发黄;带着蒙面的斗笠,后面跟着人就和小倩里的张国荣一样打扮,像个收账的,用围巾蒙着面。
“我都已经来给你开门了,你凭什么打人啊!”朱宁宁大吼“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天都被沙埋了,还有什么理?!”来人大步迈入。
素慧荣快步而去将宁宁扶起,其他人查看方建宗;他摆手表示无事。
“大路朝天各自一边,明明就是你没理还耍拳脚;看来也是个蛮不讲理的。”朱宁宁靠着素慧荣“你不就是顾少棠嘛,狠什么;一个打家劫舍的。”含着醉意,也忘了顾忌,自顾自说起。
一拉斗笠二边,露出一张雌雄莫辩的英挺面容,目光也是凶狠“哦,没想到这里还有个识人的。”
“不是识人,是识货。”宁宁傻笑一下。
顾少棠身后的人也跟着进来,拉开了面巾;露出一张让全场都震惊的脸。
“风里刀!”朱宁宁猛的叫起“雨化田,你看,果然有个和你长的很像的人吧!”跳起身,一把拉住风里刀。
离着不远但有点距离的雨化田和西厂众高手都看着被朱宁宁拉着人的那张脸。
顾少棠也向他们望去,其中的雨化田如青松立在众人之间;她都不禁反过来又看向风里刀:怎么可能?
风里刀也向雨化田那里看去,同样的面容让他的惊的哑口无言;那种震惊的感觉无法言语。
“如何?如何?”朱宁宁呵呵的笑着“我没说错吧,果然有个长的这么像的吧。”
雨化田睨眼:这个粗鄙的男人哪有像自己的地方?!
看着朱宁宁微醺的站在那男子身边“过来,宁宁!”
朱宁宁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站立不稳的靠向风里刀“唉,你叫啥?哪里人氏啊?父母可健在?他们又是做什么的?唉,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风里刀虽然对女人来者不拒,可朱宁宁这样的干瘪丫头是一点兴趣都木有;并不理会她,反而是对那个俊美的镜里人究竟是谁更有兴趣;不过看起来他可不好招惹。
“唉,我问你话呢,你干嘛不理人啊?”朱宁宁脾气上来,伸手就拉住了风里刀的袖子“别以为你长的跟小雨哥一样就可以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告诉你,天下除了他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呢!”喝醉了,大小姐脾气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