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棺木什么都准备好了,人也已经放进去,可这棺盖怎么都盖不上去。
只要一盖上去,就听到里咚咚的作响,像是有人在里面,猛捶猛踢踹个不停。
师傅们以为是诈尸,害怕的着急加快度,想赶紧打螺丝给钉上,结果不小心,钉子全订在了手上。
疼得他们啊!啊!的哇叫,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妈妈又冲了出来,直接把棺盖推到了地上。
嘴里还哭喊着,说她的女儿没有死,谁也不许盖棺盖。趴在棺口,不让任何人再动手。
还说,谁要是再敢动手,那就把她也一块装里面钉上。她姑姑见了,忙把她妈妈拉开。还说错过的时辰不吉利,毅然把她妈妈拉到房间,锁上了房门。
山民们不仅思想传统,并且还很相信鬼神之说。说是不到花甲之年,就提前命终的,未能送老父老母上山,实视为不孝。
死后下了地狱,要接受阴间的十八般残酷体刑,即使生前再心慈善良之人,因为受不住那酷刑。
也会纷纷前往阳间,来寻找替身,而只要能找到三个替身,那样就能脱离苦海,重新投胎做人。更又甚传言说,张小花就是被他爸爸所带走的。
像这样短命的人,不但不能放到祠堂,接受亲朋长辈的叩拜,也不能大张旗鼓的为她们办理丧事。
就算是办丧事,也不会有人去,所以,她们家只来了,几个抬棺木的壮年。
怕是像这样的短命的人,往往怨气深重,会影响家门运势,并且会把他们的魂魄给勾去。
虽然她姑姑也心痛侄女,但是为了家门的安宁,也只能狠下心来,想着还是早些入土为妙。
可让她姑姑想不到的是,今天就跟撞了邪似的,棺材里面不得安宁,这边盖上那边就响,那边盖上这边响。
两副棺材没有一副安静,像是商量好的一样,轮流着捶踹,敲个不停歇。
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势,她小姑姑一下子也没有主意。原本也是不能烧纸钱。
无奈看着怨气太重,不得不又让人在棺前,连烧了几波冥纸,可是依然不见效。
那些个抬棺之人,瞬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就怕躺着的人一个鬼术,把他的魂给勾了去。
山里人认为,人有三魂七魄,死后那三魂,一个守尸身,一个阴间受刑,还有一个流落人间。而且个个都会法术。
他的二哥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因为他觉得他自己,最为罪孽深重。
如果说,他小妹要过来寻仇,肯定第一个找的就是他,而且他想起,她小妹在山洞里面说的话,想想就更加害怕。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促的时候,她的大哥冲了出来,一把把棺盖给推开,果然见到张小花睁开了眼。
顿时欣喜若狂,嘴里喊道“我就说,我的小妹是不会死的”然后呵呵的笑起来。
大家都当他大哥是气疯了,想要把他大哥拉走,可他大哥已经利索的,把张小花给扶了起来。
当众人正要动手的时候,那知张小花又瞪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了下他们。吓得那些抬棺人,连滚带爬的出他们家门。
但是他大哥却管不了那么多,不仅把他小妹抱了出来,放到了床上。
回头的时候,现另外一个棺木也在动,打开一试气息,果然也还有气。于是就把那“大块头”也一并抱了出来。
她的姑姑,也当他大哥是疯了,才会抱着两具尸体回屋。但想着她一介妇人,根本无力阻止,于是跑回家去找他的姑父。
他大哥把张小花与那“大块头”细心安放好了,又跑去取来火盆,给端放在床前。
随之冲进药房,找来些草药熬上,并告诉他的妈妈说,小妹没有死。让他妈妈出来帮忙照顾。
又让他二哥快前往刘医师家把刘医师找过来,说是要是,吃了药后不见效的话,就还需要扎针治疗。
他二哥虽然心里害怕,但更多的是内疚,眼下如过能把小妹救活,就是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心甘情愿,二话不说的就去做。
故此得令后,即刻前往刘医师家,谁知那刘医师,却不愿意给他小妹治病。
说他医术有限,不能起死回生,情急之下他二哥就把那刘医师给绑了过来。
这刘医师原本还有些害怕,来了以后,一把脉搏果然还有气息。也觉得什么奇怪,听人都说昨天已经没有气息。
怎么都隔了一天,现在这脉搏,跟正常人无明显差异,也只是会稍微弱一些。
接着想检查下其他的地方,看有没有什么问题。结果一检查也并无大碍,并没有生命危险,就让他大哥先喂点草药试试。
听到刘医师这样说,大家才放心下来。她妈妈就前去端药,他大哥陪在病床前,并让他二哥,前去爷爷奶奶家去送信。
刘医师交代完了后,接着又去看那“大块头”,结果现也还有气息。于是又仔细把脉,断定也并无大碍。
但看他衣服上都是血迹,并且血液跟衣服紧紧黏住,于是就拿了把剪刀,把他那衣服剪开来,检查究竟。
衣服剪开后,就看到这人身上大大小小,很多块淤青肿紫,一条一条的划伤,布满了整个背部。并且连他的双脚都已折断。
事不宜迟,刘医师正准备,替那“大块头”医治。此时,张小花他大哥却慌忙跑过去说,说他小妹嘴巴张不开,这个药喂不进去,让刘医师过去看看。
刘医师看那“大块头”,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情况,但保险起见,还是在他穴位扎个针稳固。才匆忙跟他大哥过去。
翻了翻张小花的眼皮子,就说这会情况又不太好,让他大哥赶紧出去,他要马上是施针治疗。
她妈妈一听“不好”二字,心里突然一震,这心又悬在了空中。就怕还会有什么差池,怎么也不愿意出去,说她要留下来,陪着她女儿。
他大哥虽然也想留下来。因为在旁边看着,心里也踏实一些,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可刘医师却说,有他们杵在旁边,他无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