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
「讓她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
裴西宴挑了挑眉,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你這是替我做主了?」
池嫣小心翼翼地試探:「我……做不了你的主嗎?」
呵,拿捏他,她的確是一套一套的。
裴西宴有些煩躁的扯鬆了掛在脖子上的領帶,半開車窗,望向窗外。
這會對於白薇的處理方式,秦森仍舊拿不定主意。
按照白薇對池嫣所做的事,今兒個她不死也得脫層皮了,可是那會池嫣卻讓他跟白薇談,說只要白薇願意離開裴西宴,她一切都可以不追究。
而且她保證,裴西宴也不追究。
秦森思來想去,謹慎起見,還是給自家老闆發了一條簡訊,看到底要不要順了池嫣的意。
裴西宴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幾秒,最終,也只是在屏幕上敲下了三個字。
【聽她的。】
於是,秦森最終還是按照池嫣的處理方式去做了。
此刻被嚇得膽都破了的白薇哪裡還敢再去招惹裴西宴?
拿了池嫣給的一筆修車費和醫藥費,就趕緊息事寧人的跑掉了。
從酒店出來,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才到畫室。
雖然折騰了一整天,但池嫣一點也不覺得累。
聞著男人身上濃烈的酒味,池嫣走到廚房,給他泡了一杯蜂蜜水。
他不喜歡喝甜的。
可是看著池嫣執意將手伸在他的面前,他還是勉為其難的將那杯水接過,一飲而盡。
「你跟白薇……」
池嫣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在他面前提起這個話題,之前他都是敷衍而過,讓她不要多想,不要介意,然而這一次,池嫣似乎並沒有輕易適可而止的打算。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今日的態度也不同於往常。
他漠然出聲,道: 「逢場作戲而已。」
池嫣心裡一遍又一遍地斟酌著這四個字。
逢場作戲?
「那……是作給誰看?」
「我的繼父。」
可是,裴西宴的繼父遠在歐洲,如果說這戲是作給他看的話……
細思極恐。
池嫣驟然心神不安。
關於裴西宴的繼父以及他名下的裴氏財團,池嫣上輩子自是有所耳聞的。
當然,那些聞全是正面積極的
那時候整個裴氏財團都只有一個黑料,那就是——裴西宴。
只是重活一世,池嫣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只看表面。
那些看似光鮮亮麗,萬丈榮光的背後,其實還藏著不為人知的骯髒與腐爛。
池嫣很明確的一點便是,如今的裴西宴不過是裴氏財團推出來的一顆棋子,他專門替裴氏財團清掃障礙,以不擇手段幹了那些『髒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