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见了礼,柴进才开口道:“谢宁兄弟,我观这水寨似乎无人看守啊,这些官员不至于如此荒唐吧?”
谢宁闻言,面带怒气的道:“大官人有所不知,这大宋一直与辽人和西夏用兵,水师更本无用武之地,而这南方也甚是安宁。时间一长,也就无人在意了。虽说面上驻扎有一指挥官兵,可实际上也就一百多号人。而且这些战船看着多,其实年久失修,多半只能看不能用了!”
“那也无事,省得这大过年的大动干戈了。”柴进怕他多想,笑着安慰他道。“咱们有多少就拿多少,总得给他朝廷留点东西接着装样子!”
哈哈!李助大笑着道:“要不咱们把那鸟指挥吓唬吓唬,下次接着和他做生意?”
“军师好算计。”谢宁极为聪明,已明白柴进和李助的心思。
李助赞赏的对他点了点头。对柴进道:“此事我觉得大官人还是别露面了,您模样太俊,没有我们去好使!”
众人不觉大笑,卫鹤点头道:“绑大户以前长干,这绑贪官可还没干过呢。”
谢宁见兄弟们如此玩笑,觉得心中一暖,只是却不敢同他们一样放肆。只是笑着说道:“那指挥使成日在不远处的庄子里,小弟可带路。”
柴进见此,点点头。“那我就在此等你们吧,既然是谈生意,那就能客气就客气,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吧!”
没等入了夜,李助便领头,大摇大摆的闯进了那指挥使的庄子,几个不长眼色的护卫还没开口,便被滕戣滕戡两兄弟打倒在地,李助不觉笑骂道:“忘了大官人交待了?有你们如此来谈生意的么!”
那下山虎滕戡忙上去摸了把鼻子,“哈哈,还好,还没死!”
李助也不理他,让人四处守好,他却一脚踢开了那庄子大厅的门,里头还在疑惑的指挥使吓得一哆嗦,慌忙取过墙上佩剑,喊道:“哪里来的强人,敢闯我朝廷将官的庄园。”
本来声音还挺大,可看着进来的几人,特别是看见后面那些面目凶狠的大汉,已经没有了一点底气。
李助看他拿把剑在装腔作势,也不鸟他,直端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不屑的道:“爷爷们是来谈生意的,能好说就坐下来,不能咱就先砍你俩条腿再谈。”
那指挥使颤抖着问,“谈什么生意?”
滕戣见他仍拿着剑在装腔作势,不等他反应,上前两步,重重的一脚踢在他腿上。那指挥使只觉被巨石砸中,疼得跪了下去。
“我家军师叫你坐,你偏生喜欢跪着。”
那指挥使疼的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终没了最后的一点嘴上的强硬。在那哎呦叫苦!
“别嚎了,爷爷没那么多瞎功夫听你在这哭丧。”李助喝道。
那指挥使见这道人动了怒,强忍着痛,收了声。“不知各位好汉要谈什么生意?”
“这才是谈事的态度嘛。”李助笑着道:“快把咱们指挥使大人扶起来,地上也怪冷的。”
等他艰难的坐下,李助叫人取来笔墨。
“我说,你写!”
“今日诚心献上大小船只五十艘,以做江南方教主将来起事之用。”李助轻声的说。
那指挥使心中不觉大骇,这江南明教之人,怎么跑荆州来了。这东西一写,将来可是有抄家灭族之祸啊!
心里虽然害怕,可是也挡不住想活的心,颤抖着手写完。面色恭敬的看着李助道:“不知是明教高人前来,多有不敬。忘多包涵!”
李助忍住心中鄙夷,小声说道:“以后都是自家人,也就不讲那些了。你先用了印,再写一封调动船只的将令,咱们也就走了。将来我家教主荣登大宝,定不会忘你的功劳!”
看来这次是真的上了贼船了,可情势比人强,不敢说不。慌忙按李助要求一一写下。
李助见他如此,也不再难为他。接过东西,言道:“既然是自己人了,也不能让你白帮忙。明日我们会派人送来些银两,你尽管收着。至于如何同朝廷交待,那就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
那指挥使听他们做事居然如此讲究,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忙道:“船只没了,小人自有办法应付!能为江南方教主效命,是小的福气!”
“那如若将来还有再找你帮忙呢?”李助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重重的问到。
指挥使不觉暗骂自己多嘴,可也没了办法。“只怕无能为力了,整个水师能用的只怕也就那么多,其他的还得建造修补方能使用!”
李助看他如此上道,不免有点开心。“能修的尽快请人修,能造便多造。其中自有你的好处!”
那指挥使连连点头。
李助见事已办完,起了身:“走吧,同我们一道送船只出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