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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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慕少言双手插在裤兜里,望着西从离开的背影,笑着对宋远说:“你太过分了,他到时候晕在考场里怎么办?”
宋远瞥了他一眼:“考试时间只有两小时,做得快一个小时就能写完。何况几个月后不还有高考吗?如果他平时成绩属实,进a大肯定没问题。至于你,别故弄玄虚了,直接说你现在知道了什么。”
“其实并没有太多了解,只是,我弟跟他住一个寝室。”慕少言摸了摸下巴,“他身上的谜团真是太多了,如果不是检查结果正常,我都怀疑他是什么还未被记录在册的异常物。呀!这话可能有些过分,但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鹤不群呢?你明天出席他的葬礼吗?”宋远问。
“不了,我工作忙,抽不开身,小然去就好了。”
“你知道鹤不群的尸体被现了吗?”
“被现了?你是从谁那儿听说的?”
“调查局。他们在某个沙滩上找到了尸体,脸都被划烂了,联系鹤不群父母辨认后,才确认是他。”
“蜀家真是一手遮天啊。”慕少言抱着胳膊,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宋远,“调查局对此怎么看?”
“那群家伙也很烦恼,鹤不群的父母都没追究,甚至说,活该他得罪了不该惹的人,才落得如此下场。”
可见,调查局再继续追查下去,也是吃力不讨好。
“那真是遗憾。”慕少言神色不变地点了点头,“不过也能理解,对我们这些普通工薪族来说,蜀家可是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你要不看看自己名下的豪车和庄园再说话?”
“这当然要看跟谁比。鹤家难道普通吗?他们主营酒店业,每年也缴纳不少税收。但鹤不群得罪的是蜀月。”慕少言在提到“蜀月”时,特意加重了语气,“a市七成的赌场都归蜀家所有,并且他们还控制着军火和违禁物品交易,哪怕在其他地区,也有不小的影响力。”
“无论怎么看,鹤不群的死,嫌疑人除了蜀月不可能是别人。”宋远走到窗边,端起一杯咖啡说道。
“但她确实有不在场证明。”慕少言打开窗户,白大褂的衣角被风轻轻吹动。
“那种不在场证明并没有说服力吧?她给鹤不群派对邀请,自己却去国外旅行了?”
“她总不能直接承认,鹤不群就是她命人扔去喂鲨鱼的吧?”
“……”
“蜀家再嚣张,也只是坏,又不是蠢。”慕少言把身体倾向窗外,下面是密密麻麻如蝼蚁般移动的人流。
到目前为止,蜀月还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因为她确实没有作案时间,这一点令调查员毫无办法。
“你帮我查那件事了吗?”慕少言转身问道,“关于林复的事。”
“啊,这事啊,我当然调查过了,”宋远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笔记本,“不过,他和西从之间我没查到什么,跟鹤不群的案子更是——话说你不是有他联系方式吗?直接问不就好了,林复又不是那种做了不认的性格。”
“先别说这个,说说你的调查结果吧。”
“你这态度真让人反感。”宋远面无表情地翻开笔记本,“那就从鹤不群的案件说起。”
“从西从开始就行了。”慕少言毫不在意地说,“活人比死人更有价值。”
“你冷血的性格真是一点没变。”宋远冷冷地说:“3月3日,林复起诉了一批诈骗他的道士和神父。”
“只说和西从相关的就可以了。”
宋远把笔记本扣在桌子上:“那你为什么不早说?那样调查起来不是更简单吗?”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自己想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