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语气,连棠缘自己都觉得不要脸,可席卿川的所作所为,又未尝不是在印证着她的这几句话。
自己在他身边时,他想着白笙,而当自己离开了,他又几次三番阻挠自己和别的男人来往。
她自然不敢以朱砂痣自居,毕竟在席卿川的心里,自己也就是解决他生理需求的一个共居然,但他干的事,也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吧。
果然,在说完这句话后,席卿川的脸色立马变了。
那一脸欲说还休的恼怒,在死死盯着自己许久后,眼中赫然凝起化不开的寒意,“谁都可以,肖景贺不行!”
棠缘还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就被他拽出了包厢。
“备车,去雅苑。”
“……”
肖景贺赶到竹园时,被告知棠缘已经离开了。
工作人员恭恭敬敬道,“棠小姐说,出了点意外,外面人多眼杂的,所以要换个地方,让您到雅苑。”
“她没受伤吧?”肖景贺语气急切。
“这……”
看着工作人员欲言又止的样子,肖景贺已经明白了一切,立马沉下脸吩咐助理备车离开竹园。
路上,助理担忧道,“肖总,您的脸要不要先去医院处理一下?”
后视镜里,肖景贺俊秀的脸上赫然两道血痕,尚未干涸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来的路上他们的车突然被太太的车给拦下来,争执中肖总的脸被太太划伤。
可无论太太怎么闹,肖总竟还是撇下太太来了竹园。
那位棠小姐在肖总心中,似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必。”
肖景贺紧锁着眉。
就在下午给棠缘打电话之前,他刚从红星福利院出来。
福利院现在的院长竟然是胡文兵,明明他五年前就在福利院工作,可问起从前院里的那些孤儿,竟然一问三不知,明显是有意隐瞒。
联想到自己要回海城展时,顾悠然也多番阻拦,事情愈可疑。
这五年他待在京都,身边的人好像给他织了一张网无形的,把他彻底和从前撇清,一度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自己了。
半个小时后,车开到雅苑。
肖景贺来过一次,所以直接把车开到了棠缘家门口。
“你在这儿等着。”
他丢给助理一句话,独自下了车。
正当他要去按门铃时,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女声,“肖先生。”
回过头,对面别墅门口,一道身影似乎已经恭候多时,肖景贺一眼便认出对方是席卿川的秘书李钰。
上次来这儿就听棠缘说,席卿川和未婚妻的婚房在对面。
不等他深思,李钰便问道,“肖先生是来找棠小姐的吗?”
肖景贺本就因为棠缘与席卿川关系匪浅一事心怀芥蒂,此刻听到这种质问,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我来找谁,有必要告诉你么?”
李钰并未生气,只淡声道,“如果肖先生是来找棠小姐的,那不必按门铃了,棠小姐在这栋别墅里。”
闻言,肖景贺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