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质死的死、疯的疯,那我们明早该怎么和贺叔齐对峙?”
江佐宁立刻站出来问道,要知道那贺叔齐向来是说到做到的性格,这一下可难住了在场的众人。
“将赵国公府百余人全都关押起来,既然没有筹码了,就只能应战了。”
赵琰冷冷说道。
“殿下怎可如此莽撞,这长公主毕竟还是官家的亲姑姑,这要传出去,岂不落人口舌?”
江佐宁气愤的说道。
他做为三朝老臣,这长公主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况且现在太后娘娘还尚在宫中,如此暴行,只怕惹得百姓们心生不满,要知道做为君王,民之为根本。
“赵国公夫妇俩,公然在大殿上辱我父皇,难道堂堂一个君王,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吗?”
赵廉怒骂道。
“这话虽说也有理,可是杀戮太重,难以服众。”
亏得江佐宁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赵琰依然无动于衷,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赵廉却一改常态,这次没有怪罪他,反而当做这件事没生过,并斥令在场的大臣,不准再提起今日生的事。
“琰儿,明早便由你去应战,这皇位还能不能坐下去,为父就全指望你了。”
赵廉给他下了一道命令,赵琰知道这仗无异于以卵击石,心里万分为难,却还是不得已点头答应了。
“老臣已经给两府那边传信,只要他们日夜兼程,若是能撑个三天,那援军定然会到,到时候咱们就不用这么被动了。”
江佐宁回复道。
眼下时局对赵廉不利,除了硬抗,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东京城内—
军队将整个东京城包围的水泄不通,就连皇城也被守军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贺叔齐在营帐内,正在部署明日进攻的计划。
“将军,我们为什么还要给他们一天时间?”
“若是他们传出消息,等到那两府兵力集结,那我们不是成瓮中之鳖了吗?”
刘尧担忧的问道。
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可是现在他们手里还有人质,只要还有一点时间,他都不敢贸然进攻,万一。。。。。。
贺叔齐欲言又止,他只需要一天,如果明早她们交不出人,那我定会毫不留情的取了他们父子的人头,用来祭奠死去的亡魂,贺叔齐声音有些低沉。
“会不会夫人没在他们手里?”
刘尧又问道。
贺叔齐不敢回应,因为他心里也没把握,若是在他们手里,他又该怎么应对,必须得想出一个万全的方法。
“贺将军,你太优柔寡断了,若是你夫人真在他们手中,你又有多少把握能救出她?”
宣王—赵纲再也耐不住性子,又在一旁质疑道。
他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讨伐代王,夺到皇位,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而被捆住了脚步,心里难免不悦。
“倒不如我们今晚就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赵纲又说道,他太低估了6望舒在他心里的位置。
“宣王殿下,请你慎言!若是抓的是你夫人或者孩子,你也能这么果断的想要进攻吗?”
贺叔齐,脸色深沉,这是他第一次对着赵纲火,赵纲显然也被震慑到了,呆愣了好一会,才灰溜溜的说了句:“贺将军,别生气!是本王考虑不周了。”
见场面有些难看,军师也是立马就将赵纲拉了出去,刚出营帐,赵纲的脸都快垮到地上了。
“这小子,若不是看他还有点用,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回去的路上,赵纲不停的骂骂咧咧,军师在一旁,则是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殿下,这关键时候可不能得罪他啊!等皇位到手了,到时候你想杀他,岂不是很简单。”
“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得忍!”
军师的一番话,赵纲恍然大悟,就他这个性格,若是没军师在一旁出谋划策,恐怕不知道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将军,你要考虑周全啊!若是这次讨伐的决策有什么闪失,到时候如何回西洲交代?”
营帐内,只剩刘尧和贺叔齐两人,贺叔齐看着面前的皇城布防图他陷入了沉思,刘尧知道他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谁也左右不了,只是这么些年,跟在他身边,又是手下,也是兄弟,只是想好言相劝他几句,听不听便由他吧!
正谈话间,清霜急忙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眼生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