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回去了。”一路上,曲柔还是是不是奇怪看着许窈,凭借自己这几年对她的了解,这厮一定要猫腻。
借着在楼上去逛衣服。曲柔拿了一件衣服走进换衣间,拽住许窈,“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事先说好,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哈,过完这村就没这店。”
“周瞿生来了,想见你。”许窈闭着眼睛,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想见他,可是你知道他和我家的关系,和我哥从小玩到大,我没有理由不帮忙。
曲柔听完,神情淡淡,没有许窈意料之中乍然。
许窈睁开眼睛看向曲柔,“柔柔,你要是不开心,骂我两句也成。你不去见瞿生哥,有我在,不会面前勉强你。”
曲柔深吸气平复心情,“没事儿,见一面而已。”
“真的见面?”许窈万万没想到,自己憋了好几天,结果就这么简单解决。
曲柔道:“见一面又不会少我一块肉。他在哪儿,就在这商场附近是吧?”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曲柔心里还是介意,毕竟因为他的关系,自己家遭无妄之灾。
曲柔同许窈出来,唐承泽身为男士,自然要替女士领东西,三人沿着商场逛了会儿,很快唐承泽手上拎了好几个袋子。
曲柔对唐承泽说,“承泽,你先去停车场等我吧。我要和窈窈去见几个同学。”
唐承泽答应,也没多问,给了曲柔适当的隐私空间。
许窈感慨两人的相处模式,“我终于明白,你两为什么这么快走到一起了。”
。
商场最上几层,人越来越少,环境也越幽静,同比价格自然高出同行几倍。
今天要走许多路,曲柔特意换穿了一双青色低跟的鞋子,往上米色大衣里面是件丝绒长裙,围巾从进商场取下来,一直在唐承泽那儿。
长发大卷,紧紧贴在背后,有几缕绕在身体前,她这样子,比在学校时候多了几分柔和美。
“周先生。”曲柔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先启口,唤着向包厢内唯一的男人,“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周瞿生聆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向曲柔示意请坐,“占用你一杯咖啡的时间。”
曲柔原地不动,“您时间多高贵,有事就说吧。我男朋友还在等我回家。”
周瞿生暗了暗眼眸,“之前对于你们酒店商业影响,我深感抱歉。我会收购几家小型酒店,同时本省内的连锁酒店一并无偿捐给曲氏。”
这表明,周氏集团退出c市的酒店市场。
曲柔冷笑,“周先生我承认以前跟你学金融炒股是为了钱,但我也要脸。如果这些股份能在我爸没被气进医院前出现,也许我会兴然手下。”
周瞿生推出合同的动作一顿,他站起身,视线垂落在曲柔身上。
他往前一步,曲柔对上他的视线,不像对待期末考试时候那般恐惧,而是对面生死,眼前是悬崖。
黑色皮鞋最先停下,与青色低跟鞋隔着五步距离。
周瞿生俯身,诚意鞠躬,“抱歉。”
一瞬间,曲柔红了眼眶,她后退两步,抬起手掌,轻轻拭去落泪。
她没有办法不想起爸爸白了的头发,姐姐咬牙吞下委屈,妈妈躲在家里不敢出去约人再喝咖啡做美容。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好,我收下周先生的诚意。”曲柔呼出一口气,笑意戏谑,“也难为周氏集团的总裁费力绕这么大的局,就为了我。”
仅仅一月不见,彼此陌生得隔了十年。
周瞿生立起身体,他潜移中棱角越发凌厉,温和凝住多了几分深沉。曲柔一下看出他的变化,她知道不是周瞿生出手,而是他身后那些亲戚。
自己也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曲柔挺直脊背,神情冰凉,目不斜视越过周瞿生,弯腰拿走桌上的合同,“这东西我会请公司法律顾问看,剩下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吧。”
“周先生,”曲柔轻声,没有感情再叫一声周瞿生,迎上他的目光,郑重其事道:“那我们两就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以后再见到你。”
周瞿生听她孤傲盛气的话,很是不想以后和自己有一点关系。
“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
“嗯。”曲柔冷冷勉强算是应了他。之后连个眼风也没给周瞿生,开门就走。
“还真是……越来越干脆利落了。”周瞿生见她倔强,不由得摇头扯了扯唇角,他说了一句:“走吧,以后有事找我。”
“不用。”曲柔蓦地看向他,眼神坚定透着几分疏离,“我希望以后和您没有一点关系,哪怕是校友。”
曲柔打开门,在卡座的许窈和沈岸齐齐看来,沈岸一如既往打量曲柔,不甚友善。曲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对视回去。
“沈岸先生,你是让窈窈跟我走还是留在这儿?”
许窈心虚,自己对朋友做了一件先斩后奏的事,心里怪对不住她。
沈岸眯了眯眼,答非所问:“他特意过来白白送几家酒店给你,就不考虑考虑他?”
曲柔皱眉很快散开,笑得十分轻描淡写,“他给的起,我要的起。你说的考虑,抱歉,我和他玩不起。”
沈岸哼笑,没有恶意的,反而怪周瞿生自作多情,“那他白演情种,推几天日程专门赶过来处理那些人的杂乱事。你家的事情,是他那两个叔婶顺藤摸瓜找过来的。”
“那时候他并不知情。”沈岸想了想,还是告诉告诉曲柔。
曲柔微微抿唇,指骨用力攥了攥,其实这事儿在那天晚上重新加周瞿生微信失败后,她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