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沄婳后退了两步,她的病都还没好全,可别又传染给她。
生什么病啊,他是提醒,至于避他如蛇蝎吗,活像他得了什么严重的传染病的似的。
一个两个都这样,半点都不着调,叶尘突然感觉心好累,只能无奈地看向溪边。
宫辰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恍然想起还有正事,随即给了叶尘一个眼神。
叶尘得令,转身朝溪边的护卫做了个手势。
护卫点头,招呼旁边的人一起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过来,然后丢在白沄婳面前。
鲜血淋漓的尸体,有些骇人。
不过,相比起前生外祖父一家斩时的情景,这区区一具尸体还不足以吓到她,却又觉得,寻常人家的深闺小姐,看到死人,总得害怕一下。
于是,白沄婳惊得连连后退,尖叫不止,直到撞上了身后的树干才停下来,像是又害怕又想看的模样,朝尸体看去。
看清楚了,才现竟是在林子里把她砸下来的那个男人,虽然不知怎么死了,但是她依然满肚子怒火,若不是辱尸非道德所容,她定要过去狠狠踹上两脚。
宫辰渊瞧她气得腮帮子鼓鼓,不禁莞尔,却也猜到了这个丫头与这个叛徒定有纠葛。
他沉声道:“你为何要杀他?”
什么玩意儿?
白沄婳一头雾水。
她疼晕过去的时候,这男人还好端端的活着呢。
反倒是她,莫名其妙被喂了不知什么鬼东西,还不知要找谁算账呢。
“人非臣女所杀,殿下可信?”
她抬头对上了宫辰渊的视线,亮晶晶的眸子里无比坦荡。
想来他应当是不信的,只听他又沉声开口。
“你从他身上拿的东西,不是你能拿的起的,交出来吧。”
敢情这是把她当成杀人越货的了。
白沄婳自知多说无益,她也确实是没拿过什么东西,她连这死男人的一根头丝儿都没碰过。
她昂张臂,朝他们走去:“不然,殿下来搜……啊!”
话尚未说完,她就被宫辰渊身后突然凭空出现的男人吓得尖叫出声。
她颤颤巍巍把目光移向地上的尸体,再看看宫辰渊身后的男人。
一模一样的面容,胸口上一模一样的血洞,不同的是一个躺着,双眼紧闭死翘翘,一个站着,目光呆滞傻乎乎。
这场景莫名有些搞笑,白沄婳却看得汗毛倒立。
男人木讷地转头看她,那副样子比村头的二狗子还要傻上三分。
只听男人轻轻喃语:“我没死?”
他的目光看到了地上的尸体,恍然大悟一般:“哦,原来我已经死了呀。”
这……
白沄婳瞬间觉得自己成了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
偏头见璃王二人一脸不解瞅着她,她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难道,你们都看不到他?”
宫辰渊和叶尘一同转头看向空荡荡的身后,然后对视了一眼,眸中的意思只有两人才懂。
正在此时,溪边休整的护卫突然高声大喊:“保护王爷,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