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我的小夜灯搞坏了,都不亮了。”郎胭不满地小声哼哼。
许深深沉默一会,轻启樱唇:“抱歉,是我冲动了。”她的唇瓣微微颤动,眸中水雾迷蒙:“我只是很在乎那颗黑珍珠,因为把它送给我的那个人真的很重要。”
许深深顿一顿,问郎胭:“阴气真的能看见吗?如果真的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清除吗?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擅自烧毁它?”
郎胭不可置信地嗤笑一声,盯着许深深:“你是菩萨啊?我不烧它,它要你的命!”
“尽管如此,我希望以后任何事情你都能先和我商量。”
许深深留下这句话,愁眉不展地离开客房。
郎胭看着她关上门,暴躁地撸头发:“谁送的啊?不就是串项链吗,有什么了不起。”
。
郎胭冲过凉,躺在床上,觉得今晚的蛐蛐叫声格外烦狼。
她翻过来,翻过去,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许深深怒气冲冲对她发火的样子,还有许深深微微胀红的脸颊,和她像葡萄一样盈盈沁水的眼眸。
唉大小姐伤心了吧?
其实可以等早上告诉许深深以后再烧黑珍珠,但是那样许深深就会同意了吗?
不见得。
因为是某个人送的项链,就可以连命都不要了?阴气都能凝聚显形了,还让许深深昏倒过,她居然还想留着那邪物,真是搞不懂大小姐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可是她好像把她惹哭了。
许深深她又哭了
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是这样,小学是这样,初中是这样,现在她们都长大成年了,还是这样。
救命,到底怎样才能不惹许深深哭鼻子啊!
郎胭盘腿坐在床边,一只手捂着脸,给郎犽打电话。
【胭胭,还没睡呢?】
“师兄,你能不能把你换下来的牙都给我啊?”
【为什么?】
“黑狗牙辟邪嘛,我要给大小姐做条项链。”
星期一,郎胭到公司报道。
她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系着一条暗红色领带,跟在人事后面。
郎胭把文件盒放到一个空工位上,人事说:“郎秘书,你的工位不在这里。”
郎胭看看四周,偌大的办公大厅里,只有这一个空位:“那在哪?”
人事望向绿植墙后面的高大门头:“在那里面。”
郎胭跟着她看过去,那是一套独立的大办公室,门牌上印着四个霸气的大字:项目总监。
郎胭又抱起文件盒过去,轻轻打开总监办公室的大门。
里面没有人。
郎胭问人事:“大小姐——那个,许总不在吗?”